他严肃地道（日语）：“中条中队长！”
中条笔直地站了起来，抬头挺胸道（日语）：“是！”
藤田也站了起来。
黑田道（日语）：“你马上派士兵到四面城门，加强防守！”
中条应道（日语）：“是！”
转身就往外走。
黑田又伸手叫道（日语）：“等等！”
中条站住，转过了身来。
黑田道（日语）：“告诉士兵们，天黑，对远处的八路，多用机枪和掷弹筒，对搭梯登城的八路，多用步枪，咱们的步枪贯穿性强，一枪从上到下就可以干掉几个八路！”
中条道（日语）：“是！大队长，我明白了！”
中条转身匆匆向外走去。
黑田转过了身来（日语）：“藤田中队长！”
藤田道（日语）：“是！”
黑田道（日语）：“马上给联队长发电报告情况！”
藤田道（日语）：“是！就说宁武城遭到八路围攻，需要增援！”
黑田黑着脸快步走过来，“啪啪啪啪”，给藤田左右开弓来了四个大嘴巴。
黑田吼道（日语）：“只说宁武城遭到八路围攻就行了，联队长会决定怎么办的，我上次训斥你的话忘了吗？！”
藤田又抬头挺胸道（日语）：“是！”
黑田道（日语）：“去吧！”
藤田低首道（日语）：“是！”
转身匆匆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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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秦连长处，张根生一拉引线，只见前面城墙上火光一闪，倒下了四五个鬼子。
二排长高兴地叫道：“张根生，你这家伙可是越打越好了！”
张根生也“嘿嘿”地笑起来。
秦连长道：“可别太骄傲，刚才城上光是巡逻的鬼子，现在上面都是守城的鬼子，人多了！”
张根生高兴地道：“鬼子多了才好打！”
“轰”一声，一发小炮弹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炸响，三个人忙趴在了地上。
秦连长甩甩头上的土抬起了头来，他道：“都没事吧？”
他蹲了起来。
张根生也蹲了起来，笑道：“没事！”
秦连长看二排长捂着右肩蹲了起来，叫道：“二排长，你受伤了？”
二排长松开手，拔了拔肩上烂了的衣服，回头笑道：“连长，没事，擦破了一点儿皮！”
他又叫道：“哎呀，没炮弹了！”
二排长向右边叫道：“送些炮弹过来！”
两个战士猫腰跑了过来，从身上掏出小炮弹放在了二排长跟前。
秦连长道：“你们身上还有没有了？”
一个战士道：“没有了！”
秦连长一摆手：“没有了就往后回连队去！”
两个战士猫腰向后面跑去。
机枪的子弹在他们身旁不远处“嗖嗖”地钻到了地下。
秦连长趴到了地上，道：“趴下打，趴下也能打！”
张根生和二排长趴到了地上。
二排长把小炮弹放进了炮筒内，张根生一拉引线，只见前面城墙上火光一闪，又有几名鬼子被炸翻。
几发小炮弹在他们左右爆炸，秦连长对着左边喊道：“再放一串鞭，吸引一下他们！”
他又扭头对张根生道：“看见了没有？哪儿枪口冒火密就朝哪儿炸！”
张根生一拉引线，又一颗小炮弹飞了出去。
秦连长弯腰站起来道：“走，再换一个地方！”
张根生掂起掷弹筒和二排长跟了过去。
秦连长向右后方跑了二十多米，趴了下来。
张根生和二排长跟过来，趴下来。
张根生支好了掷弹筒，拉开了拉机。
他道：“连长，换个地方就换个地方，怎么往后退？炮弹威力就小了！”
秦连长看了他一眼，道：“炮弹又不是子弹，只要能炸到，什么威力小不小的！”
张根生笑道：“对对对！我咋给粘了！”
前边的鞭炮在铁皮桶里响了起来。
鬼子密集的子弹向铁皮桶那一块打来，他们刚才趴在那一块附近也落下了几枚小炮。
秦连长伸手指道：“看见了没有？城门西边那一块这会儿火力最密！”
张根生调着掷弹筒，道：“现在换了地方，我再调一下！”
秦连长对着左边喊道：“再送些小炮弹过来！”
两个战士猫着腰跑了过来，两个人趴了下来，从身上掏着小炮弹。
秦连长道：“掏完回连队，回去后找个挎包派个人给我送过来！”
一个战士答应道：“知道了，连长！”
两个人猫着腰向后面跑去。
张根生拉下了引线，几秒钟后城门上冒出了火光，只是有些偏，但还是炸倒了两个鬼子。
秦连长把小炮往身上装着，道：“不要紧，这会儿正是考验你技术的时候，赶紧再放几炮换地方，他们机枪多、掷弹筒多，咱们是地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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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大队部里，中间的矮几和坐垫已经撤了。
黑田已是腰挎战刀一身戎装，他站在桌案后、双手踞案，正在看着案几上铺开的地图。
一个日本兵持枪站在大堂一侧。
藤田快步走了进来。
他道（日语）：“报告大队长，联队长回电！”
黑田抬起了头，站直了身子，道（日语）：“念！”
藤田拿起电报，念道（日语）：“黑田大队长，我已派栗原大队长带队从阳方口南下，你部与栗原部里应外合击溃北门围城之八路，宁武已属孤城，守之无益，可回朔县地区，以图来日再战！森冈信之臣。”
藤田念完，双手拿着电报，走过来，放在了案几上。
黑田道（日语）：“藤田中队长，命令没有参加守城的士兵收拾辎重和物品，运送至北门处集合！”
藤田低首道：“是！”
转身快步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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