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文看了看钢笔,伸手道:“再珍贵说送了就送了,我苏建文还没有那么小气!”
冯君看了看黄维章和苏建文,道:“我怎么能夺人之美呢!”
她推回了黄维章的本子,接过了钢笔,道:“钢笔我用一下!”
她打开挎包,从里面取出得奖发的本子,打开,把钢笔夹在里面,递给黄维章道:“你们三个一人给我写段话吧,我想你们的时候就打开了看看,你们说这样好不好?”
黄维章看了看苏建文,道:“这样也好!”
他接过了本子,思忖了一下,在上面写了一段话,写完了,又将本子递给了苏建文。
苏建文接过来,念道:“春天的时候,送别了如春花般的你,愿你用春风般的微笑、青春的热血,扫去肆虐大地的寒冬,期待我们重逢在来年满山遍野开满鲜花、春的山坡上。同学加挚友黄维章存念!”
黄维章听苏建文念自己的留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微笑着。
冯君笑道:“到底是小诗人,我仿佛都看见了满山遍野盛开的鲜花了,真是妙笔生花啊!”
苏建文道:“维章,你写得这么好,叫我怎么写啊!只好勉为其难了!”
他想了想,在本子上写了一段话,合上了本子,递给了陆小莹,道:“你写你的,不准看我的!”
陆小莹接过了本子,打开,念道:“奋勇杀敌,后会有期,同学和挚友加未来的战友苏建文存念!”
陆小莹道:“就写了个这还不让我看,怕我抄啊!”
黄维章笑道:“我就知道小莹要念,小莹的脾气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陆小莹道:“你看这写的,落款是内容的两倍呢!”
苏建文摆了摆手道:“跟你说不成了,我就是写的不好才不让你看的!”
冯君道:“真是人如其文,写得很有气势呢!”
苏建文笑道:“是吗?!”
陆小莹重翻了一页,咬着笔杆思忖着。
苏建文叫道:“哎,哎,别把笔咬坏了!”
陆小莹白了他一眼。
陆小莹认真地在本子上写了起来。
写完了,她把笔递给了苏建文,道:“还你的笔,看坏了没有!”
陆小莹把本子交给了冯君,冯君接过来,小心地放进挎包里。
冯君看了三个人一眼,道:“就此别过了,你们也回去吧,马上就上课了,我也不能迟到了!”
她又看着陆小莹,深情地道:“小莹,走了!”
陆小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一把抱住了冯君,哭道:“小君,我舍不得你走!”
冯君的眼圈也红了,她道:“小莹,日子还长着呢,等赶走了日本鬼子,咱们以后就在一起为新的中国工作,好不好?”
陆小莹哭着点头道:“好,你不要骗我啊?”
冯君流着眼泪微笑道:“我怎么能骗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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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广场上,三十名八路军战士整齐地排成三队,一个二十五六岁身材挺拔、利索精干的八路军干部站在队伍前面。
几十名延安的老乡散在四周,议论着。
两个老乡走了过来,问那个八路军干中道:“八路军同志,你们这是要到哪搭去啊?”
那名八路军干部道:“老乡,有些八路军卫生学校的学员要到山西前线去,我们护送她们去!”
老乡道:“你们不是去打鬼子吗?”
那名八路军笑着摇头道:“我们不是,我们送她们到了就回来了!”
两个老乡一听脸上现出了失望的表情。
一个老乡道:“红军变成了八路到山西去,没有从咱们延安走,我们么有送成,想着今天能送一送到前线打鬼子的八路呢,原来还不是!”
另一个老乡道:“那,那些学员他们是到前线打鬼子吗?”
那名八路军笑道:“他们是学医的,是去救治伤员的?”
那个老乡“噢”了一声。
那名八路军解释道:“老乡,救治伤员也很重要、很危险呢,他们冒着枪炮把伤员抬下来,到卫生所里治好,咱们的战士就又可以重返战场打鬼子了,你说他们重要不重要?”
那个老乡点头道:“重要!重要!”
那个老乡道:“我们就是问一下!”
两个老乡走了。
队伍里的一个圆脸战士对那名八路军道:“排长,从早上到现在,有好些老乡都问咱们是不是到前线打鬼子,你说,咱们要是去前线打鬼子该多好啊!”
排长道:“你懂什么,你当我不想到前线打鬼子啊!指导员不是说了吗,咱们留在这里,保卫延安保卫党中央,党中央才能安全地指挥前线的战士更好地消灭敌人,咱们肩上的担子和那个,噢,使命,并不比前线的战士轻!”
圆脸战士笑道:“排长,我明白了,咱们就跟医生一样,就象你刚才给那个老乡说的,那些医生并不打鬼子,但是也很重要!”
排长挠了挠头,笑道:“嗯,不完全对,但也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另一个长着虎牙的小战士笑着道:“排长,你看,那个早上问完了咱们的老汉,这会儿又带了三个小伙子来了,你看,老汉还拿了一把大伞,那三个小伙儿腰上都拴着小鼓呢!”
排长看了看四周,皱了一下眉头,道:“那些学员怎么还没来呢?没有表就是不方便,也不知道几点了?”
虎牙小战士道:“排长,你不是说你见过一回留声机吗,那玩意儿可好了,你要是有钱了,是先买个手表还是先买个留声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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