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蹙眉:“这事儿,这事儿真是,你婆婆家当初败落了,你婆婆本人是不错的人,若非你懂跌荤素不忌,她也不会走崴脚。这事不能不管,不然每一日你婆婆被折腾死了,这嫂子小叔子就是惊天的丑闻,两府都落不下好。”
可卿道:“怎么管呢,我婆婆那人有面子,只怕一旦说破,更加活不成。”
贾珍是什么人,可卿清楚得很,很很同情婆婆尤氏。
凤姐看着可卿:“你有什么想法?”
可卿道:“我不知道……”
可卿本来也想把贾珍整得傻掉算了,可是,贾府有一个贾母傻呆呆的,若是又出一个贾珍傻呆呆,人家会不会怀疑,贾府专门出傻子》
她没怀疑凤姐使坏,毕竟贾母已经七十多了。
凤姐倒是想到,贾珍若是再成了傻子,只怕贾琏贾敏这些聪明人要怀疑。
凤姐招手:“你婆婆,你公公,你觉得那个活着对你好些?”
可卿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婆婆……”
旋即,可卿住了口,面上红一阵白一阵,诅咒公公早点死,这不是贤惠媳妇该干的事情。
可是,贾珍那人。可卿希望他早点死,不然,她总是觉得自己身上脏!
凤姐道:“回去就恢复他的男人秉性。”
可卿大惊失色:“这……”
凤姐冷笑:“不放开,他如何作死呢?”
翌日。
贾蓉来回信,已经有人提前给刑部打点好了,一家子都没受罪,吃得好喝的好,只是要等到判决之后才能赎人。
凤姐猜测,这估计是太后娘娘吩咐了。
可是,如今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也涉案其中,上皇赦免了英亲王,太后的娘家侄子的事情,太后估计再不好意思求赦免。也只有这样私下安排。
若是能够留下一方人在老家继承香火,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凤姐便道:“你盯着点,有事直接跟芸儿说,赎人的银子已经把他了。”
贾蓉吱吱唔唔,欲言又止。
凤姐一哼:“有话就说。”
贾蓉道:“老爷今日把太太打了,揣了几万银子出门了,万福说,老爷去了八大胡同,包了三天酒席。”
却原来,贾珍昨日夜半就把尤氏的贴身丫头摸了。今日大清早问尤氏要银子,尤氏问了一句,就挨了一顿拳脚。贾珍多了钥匙,自己取了一叠银票走了,据说是一万五千多两。
八大胡同就是京都的胭脂花地,像是艳芳楼,百花楼,春芳楼都在八大胡同。
贾珍心里憋着气呢,这一年多的太监当得都心里变态了。觉得不要睡她百把女人才能找回尊严。
贾珍似乎昭示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行事根本不避讳。呼呼喝喝,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谁。正在睡女人!
并且,贾珍叫了一群女支子陪他喝酒,据说,到下午的时候,已经走火五次。
贾珍在艳芳楼待了三天,然后转战百花楼,又带了三天,再次转战春芳楼。
贾珍到达春芳楼的头一日夜半,凤姐换了夜行衣出门了。这种事情,凤姐可不敢叫木兰这些青春女儿出手。
凤姐到时,贾珍已经酣战半夜准备歇下了,凤姐却把浓缩十倍的媚儿乐粉末用灵力控制,准确的吹进贾珍鼻孔里。
贾珍顿时精神抖擞。那些个女支子已经很疲惫了:“爷,您厉害,求求您饶了奴婢们吧,实在经不住了。”
贾珍哪里肯放,摁住大动:“爷,爷,爷,有的是钱,你们……翻……倍…………”
贾珍很大方,来的时候说好了,谁能挑逗他,每睡女人一次,给一百银子。如今翻倍就是二百两。不过往哪儿一睡,什么也不敢,就当是被狗咬了。到手就是两百,何乐不为。他们也不是良家,还想生孩子不成?
反正一个破身子,谁也不待见,索性破罐子破摔呗。
这些女人疯了似的前赴后继。
凤姐听见贾珍杀猪一般吼叫起来,之后,她就离开了。
翌日。
大清早的,荣宁街就嚷嚷起来。
来人是春芳楼的人,跟宁府的奴才吵嚷起来了。却是贾珍出事了,贾珍玩得太疯张,得了马上风,人事不省了。
贾蓉正好休沐,被吵醒了,得知贾珍出事,抡起拳头就要打人。
可卿眼掩下眼中的厌恶,拦住了贾蓉:“春芳楼的责任跑不掉,拍个奴才守着就是了。这会子不是打人的时候,快些请太医吧。”
贾蓉这才罢手,亲自把贾珍背着回府。
可卿这边吩咐人拿了名刺去请太医。
凤姐这边得到消息,亲自过府看望尤氏,送了一支百年的人参给尤氏:“大哥这是自寻死路,你要自己保重。蓉儿不是狠心的人,你这些年待他一如亲生,他自会与你养老。甭担心。”
尤氏已经四十岁的人了,不可能改嫁,尤氏有胆子嫁,贾瑞也没胆子娶。养老还要靠着可卿贾蓉。
且尤氏如今也认命了,贾珍没生育,贾瑞也没生育吗?她已经明白,是自己没有生育!
尤氏面上有些羞臊,却是低头抹泪:“凤哥儿,我命好苦。”
当然苦,幼年死了母亲,少年死了父亲,中年丈夫又要死了,脚下还没一个孩子,她不苦谁苦?
凤姐搂着尤氏拍哄:“今后成了老太太含饴弄孙,就不苦了。”
凤姐已经看过了,可卿怀孕了。所以,贾珍不能马上死,且得等可卿身孕怀的稳当了,贾珍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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