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氤氲,傅绍白扶着程知谨坐在浴缸边:“我现在给你脱衣服洗澡,你要听话,乱动的话,就不保证只是洗澡。”他自己都已经一身汗。
程知谨的脑子还处于半混沌状态,听话地点点头。
傅绍白觉得她听话的样子诱人得抓心挠肝,不是只有男人示弱的时候招人疼,女人示弱的时候要人命。
他开始替她解衬衫,解到第三颗纽扣的时候,程知谨突然抓住他的手:“傅绍白……”
傅绍白以为她清醒了怪他乘人之危:“放心,我把你扔进浴缸就走,不担心你会不会淹死。”
“傅绍白……”她又喊了一声,水汽在她的睫毛上凝成小水珠,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口齿还不太清楚,“你喜欢我吗?”
傅绍白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他,结果,两人都没站稳,双双跌进了大浴缸。
她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要软,也许是药力虚耗了体力,也许是水的浮力,她柔软得像条美人鱼。
“这次是真的,我不会管你哭不哭怕不怕。”傅绍白在浴缸翻起水花。
程知谨趴在他身上,全身湿透,人已经清醒:“蒋晴说我的人生很失败,我说,清空了坏男人,好男人才有位置进来。那个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理智神经崩断的那一刻,程知谨以为自己会害怕,然而期待多过害怕的认知让她忘了羞耻。
她深陷绵软的大床,身上的水珠在白色床单上晕开。他从肩头一直吻到她嶙峋的蝴蝶骨,她的脸埋进床单,全身战栗,不自觉地弓起了身子。
他却停下了动作,翻过她问:“我是谁?”
她仰着头,眼睛里一片迷乱:“傅绍白。”
他在她肩上咬一口,又问她:“我是谁?”他要得到清楚肯定的答案,确定她不是酒后乱性。
他没真咬,却让她觉得痒到骨头,她十指抠住床单,咬牙回答:“程知谨的男人。”
他满意了。她失声尖叫绷直脚尖,矜持和理智在这个她只认识了三十六天的男人面前荡然无存。
床单没几处干燥的,身体的热度消退,她开始感觉到冷。傅绍白的手臂一卷,她契合地跌进他的怀里,像丢失半辈子的肋骨重归原位。
太累了,这一觉睡到阳光洒满屋。
程知谨睁开眼睛,看见骨节分明的手虚虚罩着她眼睛,她拉下他的手,光线太刺眼,她直往他怀里拱。
傅绍白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愉悦地笑起来:“睡得好吗?”
“你什么时候醒的?”程知谨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问。
“两个小时前。”
“所以你用手替我挡了两个小时的阳光?”程知谨看看阳光,时间应该已近中午,“手不会酸吗?”
“看你睡得香都忘了手酸。”这个男人说起情话来简直要甜死人。
眼睛终于适应了房间的光线,程知谨从他怀里翻身起来:“我要洗澡。”
“程知谨。”傅绍白抓着她一根手指,“真的准备好了跟我这个三无人士在一起吗?”
原来他听到了,程知谨认真地望进他的眼睛:“我养你。”
多年沉浸在权谋之中,他早就忘了感动是什么感觉,此刻心上像撒了一把温暖的草籽,随时都会破开铁石心肠。
“我像吃软饭的吗?”
程知谨恃宠而骄:“像!”在被他捉住之前逃离大床,“某人不是开价五百万吗?我没钱,就只能肉偿了。”她逃进浴室关门。
傅绍白的身手敏捷得简直不是人,一个闪身就挤了进去:“肉偿,嗯?”
求饶声、节奏声,声声入耳。横冲直撞,次次入心。
接近黄昏的时候两人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整整一天一夜他们都腻在酒店。
独自走过无数遍的深巷终于有一个人同行,不管前方是暗是亮都觉得温暖,这大概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傅绍白扣住她的五指:“什么时候带我见咱爸咱妈?”
程知谨微微皱眉:“见我爸妈?”
“你不会不想负责任吧?”
程知谨学着他挑眉:“谁说睡了就要负责?”
傅绍白做出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不以结婚为前提的睡觉都是耍流氓!”
“我就耍流氓了,你咬我呀。”
傅绍白捉住她,贴近她的耳朵:“昨晚还没咬够?”
程知谨脸红,比起耍流氓,她还是输给了他。
“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吴奔站在四楼的阳台开始嚷,火烧屁股似的。
傅绍白和程知谨才到楼下,吴奔已经从四楼下来:“哥,大嫂,你们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
程知谨这才想起来看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傅绍白摊手:“我的落水里,报废了。”昨晚程知谨拉他入水,手机就光荣牺牲了。
“出什么事了?”傅绍白问他。
“两件事。”吴奔先看程知谨,“你们学校的乔老师打不通你的手机,找到家里来说,蒋晴跳楼自杀了。”
“你说什么?”程知谨瞪大眼睛,“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现在在哪里,伤得怎么样?”
吴奔压压她的手掌,让她不要慌:“是昨晚我把她送回家之后发生的事,她现在在医院,只是从二楼摔下来,因为有树枝托住,所以伤得不严重。这是医院地址。”
程知谨接过地址:“我马上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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