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楠说他发现这两个黄牛答应载这些女粉跟车是有条件的。”蔡羽威似乎也被娱乐圈里这些犄角旮旯里都能滋生起来的龌龊膈应到了，“应该是答应了陪|睡才同意载他们的。”
陆忱眼睛一下就瞪圆了，手上打滑差点没拿住被自己摘下来的耳机，望着蔡羽威说不出话。
两人都沉默了，办公室里安静的只剩蔡羽威手里钢笔帽合上的声音。
陆忱哽了许久才哽出一句：“确定吗？”
蔡羽威点了点头。
“我的……天？”陆忱彻底被这件事魔幻主义的走向惊到了，“真的假的……”
蔡羽威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后来白易楠去了解了一下，好像说这样的情况，很普遍。”
“疯了吧……”陆忱现在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三观动摇。
虽然他一直知道乱，但也只以为是艺人间的勾心斗角，男女关系乱点，是真没想到就这点事情也能扭曲成这样，最可怕的是这些粉丝竟然都还默认接受。
“但这些属于他们之间的私人问题，跟这次的事情没有关系。”
陆忱觉得自己又法盲了，“我都不确认这种算不算犯法……”
“双方都是成年人，且自愿的性|交易在我国只构成违法，由《治安处罚法》处理，并不构成犯罪。”关于这个，白易楠也一并给蔡羽威解释了，“而且他们也没有涉及到金钱交易，所以很难说清。”
被普法了大半个小时的陆忱彻没声了，坐在属于他的桌子上捂着额头呆了许久，最终默默掏出了新剧的剧本：“我还是乖乖演戏吧。”
感觉世间再没有比演戏更简单、更纯粹的东西了。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都是自己挑的。
蔡羽威也重新打开审批文件夹：“白易楠让你做好准备，结果一下来，肯定会有很多媒体报道，到时候骂你的人应该不会少。”
“骂吧骂吧，不骂我良心上也有点点过不去。”陆忱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直播也不看了，准备开始专专心心的背台词。
一个礼拜以后他都待在剧组了，哪有工夫搭理网上骂成什么样。
在进组前，陆忱还得亲自跑一趟宜华——工作室这事一决定下来，陆忱便道歉婉拒了宜华的邀请。
小汪得知后乐的不行，直夸他蔡大哥明白人，顺便着生活助理当了这么多年也终于升职了，汪经纪。
至于长卿，陆忱一句多的隐私都没问，而是在工作室基本人员结构搭建完毕后，非常正式的给她下了一封聘书。
电子合同也一并发去了，关于具体的工作福利待遇和工作内容全都写的非常详细。
既没有过问她的学历、年龄，也没有过问她的婚姻状况，是实打实凭业务能力想要招她来。
唯一一点要求就是需要她到港市这边来工作，但这边也有相应的员工住宿安排给她。
最后，陆忱甚至把自己手机号码都发去了，诚意不可谓不足，决定权全在她自己。
而这个决定，陆忱天天抱着手机刷微博刷了两天都没能等到，还是到了第三天的深夜，陆忱迷迷糊糊间听见手机响了，才等来长卿的消息。
看着手机上一串来自临市的匿名电话，陆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差点就给挂了，接电话时嗓音里的困倦显而易见：“您好？”
“陆、陆、陆老师吗……我是长卿……”电话那头的女声很纤细，听起来怯生生的，“对不起，这、这么晚了打扰您……”
陆忱顿了几秒才回神，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主要是这声音听起来跟未成年一样，年纪太小了。
“啊，是长卿吗？稍微等我一小会儿啊。”陆忱声音压得极轻，轻手轻脚的将蔡羽威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预备从床上起来去外面客厅接电话。
蔡羽威最近不仅忙工作，还忙着给他弄工作室，总加班到很晚，有时候他陪着一块儿背词，背着背着就睡着了。
可等他都一觉睡醒了那人还坐在那儿，姿势都没变过，要不是自己身上多了条毛毯，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屁股黏凳子上了。
“竟然、真、真的……是陆老师吗……”
眼看电话那头的小姑娘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陆忱心里跟着一颤，最怕女粉丝哭了，原来有个什么活动碰上女粉哭他也特别不知所措，赶紧压着声音哄：“是我是我，别哭，稍微等我一下。”
陆忱说着便要从床上爬起来，结果刚撑起半个身子就被身后的男人再次搭住了腰身，陆忱以后蔡羽威是醒了，下意识便扭头对他道：“我吵到你了……”
最后一个“吗”字没说完，陆忱就发现执着抱住自己的人还双眸紧闭，呼吸绵长，一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只是眉头紧皱着。
见状，陆忱心疼了。
知道这人最近是真的累了，睡沉了，要换成平时他早醒了，自己手机响的那会儿就该醒了。
陆忱一边听着电话那头极轻极轻的啜泣声，一边再次轻轻将蔡羽威的臂膀挪进被子里，好不容易下床，重新给人整理好薄被才赤着脚朝客厅去了。
再开口说话前，陆忱看了眼时间，晚上凌晨三点，真的是个很不可思议的时间了。
“长卿？”陆忱声音稍微大了些，奈何电话那头的小姑娘还在哭，“我是陆忱，长卿，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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