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忧稍稍回过神,稳了稳声音道:“……谢过你。不过此物十分难寻,只怕黑木崖也未必能有。我要找的,正是神风宝霖。”
听见这仅仅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东方不败一愣:“你找它做什么?”
这东西何止是十分难寻,阅历低些的,只怕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他纳闷的看了看顾无忧,也没觉得他身上有什么渡不过的瓶颈,还非要用这东西?
顾无忧摇了摇头:“有大用,东方兄莫要再问了。”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爽快道:“既然如此,本座就不问了。你许久不来一趟黑木崖,今日既然来了,就多待个把时辰,也不碍事吧?”
顾无忧打起精神:“自然不碍事。陪东方兄,我总是有时间的。”
东方不败便拍拍手,让下人将窖内佳酿取出来,林林总总的在两人周围放了一堆。顾无忧一开始还跟他一杯一杯的喝,后来醉意稍稍泛上来,他心里闷了太多事情,实在难受的紧,索性放开了一坛一坛的往嘴里倒。
东方不败本就有让他在自己这里借酒消愁的意思,发现自己这些价值连城,在外面难得一见的佳酿被顾无忧如白水一般倒入喉咙里,也半点不心疼,就笑吟吟捏着白玉杯看着他。
顾无忧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是渐渐的身旁杂乱无章的堆了一堆空酒坛,他本人也终于醉倒在陈年佳酿中,将头枕在石桌上,醉眼朦胧的看着东方不败,眼睛里雾蒙蒙的,脸上浮越出醉酒后的红晕。
他这幅模样实在难得一见,东方不败看的有趣,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喝醉了?”
顾无忧愣愣的看着他,忽然一把攥住了东方不败的袖子。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倒也没将袍袖抽回来,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然后就见顾无忧眨了眨眼,眼中的雾气忽然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袖子上,沾染出一片湿痕。
东方不败没想到他说哭就哭,愣了片刻,无奈又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本座这也是自作孽。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一个受了情伤的醉鬼?”
他站起来,一把将顾无忧拦腰抱到怀里,挑唇叹息一声:“罢了,谁叫本座就这么一个朋友呢?”
他将顾无忧放到客房的床上:“行了,睡一觉就无事了。”
顾无忧醉眼朦胧,看不清人,抓着东方不败的袖子不愿撒手。察觉到他有撤袖离去的意思,也不敢多做别的,就又攥的紧了一些,声音含混细小,像是不敢抱有希望,却又十分不甘心,近乎哀求的道:“你,你别走……”
“求求你,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花满楼,你别走……”
“你别走啊……”
东方不败十分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面上露出些许无措的尴尬,迅速将袖子抽出来,将一旁的被子拉出一角塞到顾无忧怀里,顾无忧果然不再纠缠,抱着被子卷兀自哽咽去了。
东方不败砰地一声把门关好,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这小子,抱谁哭去不好,非要抱着你?!”
东方不败一见是玉罗刹来了,顿时一挑眉,还有心思为顾无忧辩护一下:“他喝醉了酒,见谁都抱着不放。你若进去,恐怕也是一样。”
玉罗刹道:“我凭什么要进去!”
他气呼呼的哼了几声,见东方不败只是站在原地抱胸看着他,这才卸下装可怜混求安抚的打算,面色稍稍郑重下来:“若我没看错,他身上有个□□烦。”
东方不败微一蹙眉:“我也隐隐有所察觉……你可看出具体是何物了?”
玉罗刹摇了摇头:“大抵是蛊虫一类的,再多我也看不出了。”
东方不败沉吟片刻:“只怕他今日忽然来找我寻神风宝霖,就是为了此事。”
玉罗刹挑眉道:“说得轻巧,神风宝霖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
别说顾无忧,就是他和东方不败,活了这么多年也没亲眼见过那东西。
东方不败沉默片刻,叹息一声:“我们尽力吧。”
好不容易遇到个有趣的小后辈,可别就这么死了啊……
……
顾无忧又陆陆续续的找了不少好友,请他们帮自己留意神风宝霖的消息,且让他们保留秘密,莫要告知于他人。
他找的朋友都十分靠谱,做事利落,嘴也很紧,此事并未泄露出去,让顾无忧放心了不少。
除此之外,顾无忧日常就是修炼,处理纯阳诸多事务,教导师弟妹的学业剑法,以及时不时的带师弟妹们出门历练,提升实力。
近几年风平浪静,好似自从顾无忧几人进去的那个空间裂隙消失之后,潜入修仙界的域外妖魔也大大减少,近几年更是几乎销声匿迹了。
静虚子等守护周天星宿大阵的诸多前辈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有了不少空闲时间。但大家的心情绝不像平时一般轻松,域外妖魔迟迟没有动作,倒更像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让人不得不猜测域外妖魔再次出现时,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在这样的猜测与隐隐不安中,一晃,时间已过去七年。
顾无忧如今修为仍是元婴初期,下面几个师弟妹的修为倒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谢闻安只差一步就可突破至金丹后期,三师弟与四师妹修为相近,都是金丹中期的实力。此外还有四个师弟妹已在这几年陆陆续续结了金丹,正努力向顾无忧齐头赶进,希望能和他之间的差距缩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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