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志耳根子都红了，偏偏说话的人又是张群和连乔，他吼都不敢吼，只能趴在桌子上埋着脸装鸵鸟，实在是太丢人了。
张群低头看了一眼连乔，发现他竟然睡着了，有气没地方撒的张群只能鼓着脸坐在了陈子翼的旁边，陈子翼从桌子里掏出一个暖手宝塞到了他手里，张群接过，恨恨道：“等冬天过去了，我要掐死连乔！”
他想连乔应该是睡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帮何维之那面瘫说话呢？
***
连乔是被余志摇醒的，连乔抬头睁开迷蒙的眼睛，在教室看了一圈，后面张群裹着毯子呼呼大睡，他那才是真睡觉，连乔那都是没有法子。
余志把连乔椅背上的毯子取了下来道：“乔哥他们已经先下去，外边冷，你把毯子裹上吧。”
连乔从桌子里扯出一件雪白色的及脚踝的羽绒服先穿上，又把那大红色的羊毛毯裹在了外面，羽绒服的帽子也盖在了头上，帽子太大了，加上边缘还有一圈软乎乎的白毛，连乔眼睛都看不见了，开始还没主意到，直到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何维之认出了这是连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怕冷，裹成这个样子。
“不好意思。”连乔把毛毯扣子扣上，终于空出手弄帽子，事业开阔后，他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高自己半个头的何维之，何维之的眼睛很凉，这样看着连乔，让连乔有些难以呼吸。
余志在外面喊道：“乔哥，快点。”
于是连乔就拖着一把伞，裹着羽绒服和毛毯，像一个球一样滚到了操场。
连乔看着手里的单子，挨个点了名，然后摆了摆手道：“跳吧。”
有连乔在操场站着，瞬间那十只青蛙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引人注目的反倒成为了连乔。
连乔举着一把绿色的伞，眼神迷蒙，气质慵懒却透露着嚣张，艳丽的红色把连乔露在外面的脸衬得白皙干净，而头顶那圈白色的软毛又让他的疏离感少了些，抿着唇角的表情有些无辜有些可爱。
又有人在偷拍连乔，雪下的极大，连视线都有了些不清楚，这让连乔在这冰天雪地的白色世界里更加耀眼，却也有一种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错觉。
“学长，你坐吧。”有人给连乔在花坛边上搬了一把椅子，让连乔坐着等。
连乔点点头道：“谢谢。”
坐下后，连乔把伞柄插到羽绒服口袋里，手缩进毛毯里，暖和了许多。站在窗台的何维之微微皱眉。
冬天黑夜来得早，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教学楼的灯就陆续亮了起来，余志他们蛙跳完，太累了，脑子一团浆糊，互相搀扶着回了教室，而张群，竟然还在睡，余志回到位置上，也趴下了。
晚自习铃响的时候，老李踩着铃声进来了，抖了抖伞上的雪，说道：“今天真冷啊，同学们回家后明天来多穿点，何维之把卷子拿上来。”
何维之从抽屉里把试卷拿出来送了上去。
老李一只手哈着气，一只手翻着试卷，说道：“你下午给我发信息说了这次考试的情况，该惩罚的惩罚了吗？”
何维之：“惩罚了。”
“把连乔的卷子翻出来，他这次还考了145，没看出来啊。”老李把卷子翻得乱七八糟，前面一排同学趁机偷看分数然后传给别人听。
“找到了！”老李看了一遍连乔试卷前面部分的完成情况，不禁点头，然后看到作文的时候，讶异道，“这还是用文言文写的？”老李仔细的看了连乔作文，这功底，不简单呐。
“连乔！”老李看完他的试卷出声道，“站起来，我要夸夸你。”
众人向后排看去，不知道连乔除了脸还有什么好夸的。何维之也朝后面看去，然后都看见——连乔位置上是空的，他人不在！
老李也看见了，皱眉道：“人呢？”
何维之皱眉，想到连乔今天那奇怪的状态，猜他是不是在操场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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