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打比赛，上台主持，哪怕是未来大四去面试，都用得上的。
顺手的事，不算帮忙。
梁政校内的生意，除了小超市、复印店、旧书摊外，就数成衣店的生意最红火。
政法类学院，正装需求，普遍比外校大得多。
所以，等他俩溜达到成衣店门口，看到里面成行排队等着量尺寸的学生们时，并不稀奇。
新生，老生，辩论队的，还有不少是准备着应届做面试的。
裁缝阿姨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掉了扣，那个又错了码，她像只陀螺，在这寸把大的小房间里，忙得脚不沾地。
显然，是已经顾不上他们了。
“你信我吗？”
陶京歪了歪脑袋，他看了眼连笑。
你看这没头没脑的，你让连笑怎么回。
“信。”连笑点了下头。
趁着老板没注意，陶京抽了根架子上的软尺，“那你过来，我给你量尺寸。”
陶京把连笑拉进了更衣室里，
但这种学校里的成衣店，又是哪来的更衣室呢。
无非是拿一根绳抻开，在这本就狭窄的空间里，再划出一块空档来。一张帘布做遮挡，上不遮光，下不遮音。连笑能听到一帘之隔外，店里的熙熙攘攘喧闹声。
“我一直觉得，”陶京绕到了连笑身后，他声本就不高，刻意压低时，有骨子不知打哪来的沙哑温柔，
“咱们笑笑啊，是最适合穿正装的了。”
两臂平展，长度是身高，连笑莫名其妙想起了这个不知打哪听来的说法。
他也不知是准还是不准，但是显然，陶京把两臂展开，是恰够全全满满把他环住的。
“因为笑笑啊，肩膀平且阔，”带着软尺，陶京指尖从连笑一面肩侧，跳过脊骨，滑到了另一侧。细细一节软尺，在陶京手里，像把灵活白练，飒飒抽起阵阵风浪，“肩膀平阔，就撑得起正装。”
话倒是正经，
但陶京压低了身，
这原本正正经经的一句话，就被不大正经地吹进了连笑耳朵里。
他面红耳赤，下意识退了一步。
可这‘更衣室’，又有多少步够给连笑退呢。
连笑小腿直了撞上了角落的凳子里，
退到底了。
“好啦，不逗你了，”陶京站在原地没挪步，他笑着朝连笑勾了勾手，
“还没量完呢，不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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