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放哪里?带上去啊。”
“带到公司里面?”宋清让说,“不太好吧?”
盛安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你上去就知道了。”
说着,他从手边置物盒里拿出一枚戒指来,套在无名指上。
宋清让没来由地嗓子一涩,半晌才问道:“……你结婚了?”
盛安一愣:“什么?”见宋清让正盯着他手看,一下慌张了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噢。”宋清让没再多问,抱着狗下了车。
盛安连忙摇上车窗,匆匆追上去:“清让!等等,你听我解释。”
宋清让说:“和我解释干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
盛安追着宋清让走到电梯里,按下18层:“我这五年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说结婚了。对了,也没和别人上过床!”
电梯飞速攀升,盛安抓着宋清让手臂,强迫他看着自己:“戒指可以省很多麻烦。我真的是清白的!”
宋清让看了看他,正要说什么,电梯到了。
“知道了。”他简短说,“18层了。”
电梯门打开,盛安一转身堵在电梯门口:“你相不相信我?”
宋清让看到电梯外的前台妹妹正一脸好奇地往他们这边张望,只好小声说:“好好好,相信你,快点出去。”
清弘这边最近在招人,来了几个研究生毕业的实习生和两个跳槽来的,其他的则都是清弘以前的老人。
宋清让走在盛安身边,他对清弘的第一印象是……这也叫公司?
聊天的有,散步的有,墙上挂着一些手作和画,也没有传统格子间,工作区就是几张长桌拼起来,当然还有开着关着的各式各样的电脑。
见盛安进来,几人向他招手:“盛安来了,快来吃饭,等着你呢都。”
盛安点点头:“多要的那一份加了没有?”
“加啦,快来吃。”有个二十七八岁的干练女人看到宋清让,问:“这是你前几天说的那个?”
盛安点点头。
“你好。”女人伸出手,“我叫陈钰。”
“陈小姐,你好。”宋清让说。
“快来吃吧,这里只有几个人,其他的都出去下馆子了。”陈钰一晃眼又看到宋清让手里抱着的Chaplin,“哟,这是谁呀……”
盛安把宋清让往后挡了挡:“行了你,快点吃饭。吃完叫策划部来我办公室开会,你群里通知他们一声。”
陈钰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哎哟,够宝贝的呀你。”
宋清让有点窘迫,盛安见他不习惯,便拿着两份饭菜和宋清让单独去办公室里吃去了。
有刚来的小年轻悄悄问:“钰姐,那谁呀?”
“历史顾问!”另一个应届毕业生说。
陈钰摇摇头:“那是盛安他心肝儿。”
等两个人吃完饭的时候,大部队人马也回来了。
盛安办公室是玻璃门窗,透明的。他和宋清让在办公室里说话,七八个人就在门外晃来晃去,像在围观什么动物似的。
盛安终于忍无可忍,拉开门,道:“我看你们几个人是嫌活得久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进来,一一和宋清让打招呼。盛安都提前打点过,对他的态度比对盛安还要好。
办公室挺大的,旁边摆着白板,投影仪放在办公桌正对面。
盛安抱着Chaplin一跃坐在自己办公桌上,其他人也随便找地方坐下。
“仔细听。”盛安说,“漏一个字扣奖金。”
说完也不管底下哀声遍野,对宋清让点点头:“开始吧。”
游戏设定在北宋年间,中国古代史对宋清让来说还是十分拿手的。一开始有些紧张,但台下都听得认真,更遑论还有盛安坐镇,他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有人拿着笔记本记要点,笔没水了,宋清让细心看到,便把自己的钢笔借给了他。
盛安再定睛一看,不会错,那支钢笔就是他五年前的圣诞节,送给宋清让的那支。
他还留着。
盛安连忙从自己的笔筒里抽了一支水笔,和那人交换,把钢笔拿到了手上。
这只笔能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笔夹有些脱锈,也常被使用。但是使用的人很小心,看里面,就像是崭新的。
实话说盛安心里是没有底的。
长大了之后,他愈发能够理解五年前宋清让的那些犹豫和妥协,所以他也愈发能理解宋清让如今的逃避。
但他看到了这支笔。
他迫切地希望这支笔会被宋清让赋予更多的含义,因为那将会是他的通行卡。
他将钢笔握在手里,百般察看。乍一抬头时,见宋清让正在看着他。
宋清让很快挪开了眼睛,对其他人说:“……暂时能想到的就这么多,我有时候会来,不过这要看你们老板的意见。其他时候你们可以发邮件或者发讯息给我。”
盛安连忙补充:“全部听他的就行,不用问我意见。”
“还有事没?”盛安询问四周,见没人说话,便道,“行,散了吧。”
盛安把人赶出去,拉下了百叶窗。宋清让收拾好东西,说:“我也出去了。”
“笔不要了?”盛安明知故问。
宋清让有些被看穿的窘色,强自道:“你留着吧。”
盛安笑眯眯地看着他:“好,我给你买一支新的。”
宋清让欲言又止,推门走了。
晚上送宋清让回家的时候,程然又来了。
盛安简直无语。他们在楼下尴尬地说了一会儿话,盛安忽然想起一件事。
“伯母现在住哪里?”盛安问,“好像没有和你住了。”
宋清让周身一震,什么都没说,上楼去了。
盛安正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就听程然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妈妈五年没有和他说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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