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让:“……”
盛安耸了耸肩,眼角眉梢终于有了些少年人的得意神情,说:“我力气大。”
宋清让只好扯开话题:“你一个人住,是要学这些防身的东西。”
盛安见他尴尬,心如明镜,便也不再说这些事。
“哎,有时间的话,你也教教我吧,”宋清让说,“简简单单的招式就行。”
盛安说:“这东西没什么招式,就是巧劲。——你学这个干什么?”
“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别人。以后要是结婚了……”
盛安一皱眉:“结婚?”
宋清让点点头,说:“家里长辈着急,说要让我相亲呢。不过最快也是明年的事了……”
话音未落,宋清让只觉得重心一倒,他的双脚骤然离地,整个人被外力忽然带走,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放倒在盛安身下。
地板很硬,但他的后脑勺骤然后倒,却不觉得疼。缓了两秒他才意识到,是盛安的宽厚手掌正垫在他的脑袋后面,稳稳当当。
而盛安的手肘虚虚悬在他的咽喉上方,是个制服的姿势。
宋清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盛安的眼睛。那眼神里有一种隐秘而不可言说的疯狂,直截了当,却被困在牢笼里,有着若隐若现的光亮。
那眼神他好像看懂了,却宁愿自己没有看懂。
盛安问:“像这样吗?”
宋清让一愣:“什么?”
“你想学的,是不是这样?”盛安说,“防身,也可以保护别人。”
宋清让笑了笑,说:“是。”
盛安没再说话,眼神闪烁。宋清让的眼睛太过澄澈,干净到让他原本还懵懵懂懂的心思猝不及防地现出了原形。
他极其少有地慌张了起来。
宋清让躺着拍了拍他的腰侧,说:“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学,先起来吧。”
盛安听话地站起来,再伸手拉他。
回家的公车上,难得两人一路上无话。
盛安满心烦躁,这烦躁比知道宋清让要选班长时来得更加真实和汹涌。而这种他将和旁人分享宋清让的心情,正让他心底的破坏欲成倍疯长。
为什么宋清让不能只是他一个人的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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