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不能开枪,崔盟只能和狼僵持着,后来战友快被冻僵了,崔盟没有办法,快速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抱住狼,把靴子里的匕首拿出来从狼的喉咙里捅了进去,战友也迅速从脊椎补了一刀,狼一声没发,身体软在地上绝望地看了一眼天,温热的血留在雪地上,猩红一片。
崔盟脱下衣服给战友换上,并快速把没有完全失去体温的狼和惹眼的雪埋了起来。
如果说上一次崔盟给她做了一桌北方菜,还是摸索的话,今天很显然是革命胜利了,在桌上的菜,没有一道不是钟荣喜欢的。
尤其是那道木耳炒肉,钟荣是真的很久没吃过了,上一次回家是过年那次,基本上也没有怎么吃到爸爸炒的这道菜,越想,钟荣眼睛就越红,钟荣想找点话说,不然这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你没什么喜欢吃的吗?”
“我没什么,你喜欢吃的,就是我喜欢吃的。”
崔盟吃了很多年部队的饭,哪儿还会挑不挑食什么的,唯一一道喜欢的排骨,因为排骨买的时候骨头也要称斤两,部队人多,买排骨不划算,所以基本不做。而正好,钟荣也喜欢这道菜,崔盟便把话说得讨巧一点,没成想,钟荣居然哭了。
不是放声大哭,不是隐忍着哭,钟荣好像没注意到自己哭了一样,吃了一块木耳,只是嚼也没嚼几下就往下咽。
然后钟荣猛地站了起来,走到崔盟面前,低着脑袋凑过去亲崔盟。
很简单、很单纯地凑了上去,亲了一下这个男人。那眼泪一颗又一颗,滴滴都落在崔盟心上,又痒又疼。
崔盟把钟荣抱在自己腿上,亲了亲她的眼泪,凉凉的、有些咸。
“我崔盟,要给你一个家,你要不要?”
“要。”钟荣的声音有些哭哑了。
“那你要不要和崔盟过一辈子?”
“要。”
“你的后半生,交给崔盟,敢不敢?”
“敢。”钟荣点点头。
“现在咱们应该吃饭了对不对?”
“嗯。”
“今天你要吃两碗对不对?”
钟荣搂紧了崔盟的脖子,摇了摇头,崔盟也抱紧了钟荣。
“我妈说想见你,什么时候了打个招呼吧。”
钟荣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好。
本来越到期末应该是结课复习的时候,钟荣却越忙了起来,常常一天不见人影,晚上十点才能回来,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崔盟想问,钟荣却避而不答。
直到年底最后一天,崔盟是忍不住了,最起码不能一起跨年也该有原因是不是。
结束年终总结后,崔盟就回家准备带钟荣出去跨年,但是左等右等,家门始终没有打开,钟荣一直没有回来。
崔盟心底升起一种不安,这两天钟荣有事瞒着他,很显然也没有向他解释的打算。
每天回来的时候,钟荣顶多就是摸摸亚瑟的头,看一圈亚瑟瘦了没,然后打个招呼就洗澡睡觉了,连自己瘦了都不知道,崔盟觉得自己挺失败的,喂了三个月的人,这短短一周就瘦下来了。
崔盟烦躁地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虽然十有**又是关机。
忽然看见手机里有一条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十点整,航大正门。”
崔盟皱了皱眉,这种被牵引的感觉,真不妙。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崔盟之前为了出门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看上去又绅士又拉风,快速穿好鞋子和外套,崔盟就出门了。
航大正门不过是十分钟的路程,刚走进门不久,有一个不认识的姑娘从不远处走过来,问他:“你是崔盟吧,跟我来。”
崔盟淡淡地看着她,没有抬腿的意思。
那女生看他不动,无奈地说:“钟荣让我来的。”
崔盟跟着那个女生绕到了航大的艺术厅,里面正在办跨年晚会,灯光四射、热闹非凡,此时舞台上是五六个跳着popping的姑娘,场下是年轻人肆意散发着的荷尔蒙,姑娘带着走到观众席的第一排。
差不多正中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孩子,看上去十**岁,穿着舞台装的燕尾服,深蓝色的耳钉在不同颜色的灯光下忽明忽暗,微微带着妆,有几分放纵不羁的味道。
男生看见女生带着崔盟后打量了崔盟两三秒,然后便起身走了,那女生指着男孩子的那个位置,让崔盟坐在这等一会儿,钟荣忙完就来了。
崔盟瞥了一眼舞台,心里好受一点了,原来钟荣这两天在忙跨年晚会的事儿,钟荣提过自己大二是社联的一个副会长,但是大三就不干了,兴许是有人找钟荣帮忙。
想来想去,觉得钟荣没有忘记自己的崔盟舒坦地坐在位置上等着,但是钟荣忙却不告诉自己,这点小罪也要受到惩罚,崔盟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心情愈发好了。
这一个节目完了,后面的很多男生都明显很失望,哀嚎着不够,但是舞台还是黑了下来,幕布也拉住了,主持人上来之后,念了一下抽奖规则和赞助商,然后男主持接话,总结了一下前半场的表演。
崔盟心不在焉地听着,想着明儿是元旦,要不要把崔玉这小子接出来,元旦他们只有早上半天假,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什么安排,然而就在这开小差的恍惚间,仿佛听到了主持人念到了钟荣的名字。
这一下把崔盟的思绪拉回来了,再向舞台看去,主持人已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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