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向笛半跪在地上,他感觉意识渐渐剥离,脑中形成了坚固的精神堡垒,好像比以往更强大了,在尖锐的刺痛中,他发出阵阵波纹震荡的攻击,愈加疯狂地控制着对方。
暗中操控一切的那名向导压迫给骆争巨大的精神浪潮慢慢消退了,解向笛虚脱的躺在地上,手里拿着染血的铃铛,嘴唇的颜色有几分失血的苍白,但眼神却冷冽到陌生。
骆争将解向笛扶起来,摸到了他冰凉的手指。
“先出去再说。”钟长官提议道,“这里有后门。”
骆争弯腰想抱解向笛,他身上星星点点的血溅到了对方脸上,他拿袖子给他擦干净,却没想到解向笛松怔片刻,便伸出舌头将它们舔掉了。
尝到血的味道以后,解向笛冰冷的眼神忽然亮了一瞬,然后撑起身子,循着那味道靠近。
“他成功了。”钟长官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说,“没有鲛血,先让他喝你的,不然他状态不稳定,容易失控。”
骆争扶着他往外走去,这整件事对他来说都太扑朔迷离了,解向笛怎么会是被改造成功的向导呢?谁改造了他?
这位钟长官和他哥哥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等骆争想明白,他就听见杜十八的叫声,“争哥,争哥你们在吗?”
他手里拿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炸弹,旁边站着一名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的年轻男人,戴着一顶渔夫帽,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们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肠啃了起来,活脱脱一副来旅游的架势。
“我就知道争哥你们会从地下通道出来的,我炸得没错吧!上面那群变异的应该被困住了吧。”杜十八笑着说,“多亏我机灵,不然你们要被那些变异向导给生吞活剥了!”
然而骆争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喜悦,他搂着解向笛的腰,沉默的钻进了车里。
“笛妹怎么了?”
“别问了,先回去再说。”钟长官突然开口道,“我跟你们一起回去,我有事要说。”
杜十八看了他一眼,刚钻进驾驶座就被人拉到了身后,他不满的说,“弈远,你受了伤,我开。”
名为弈远的男人又剥了一根香肠,“在我吃东西的时候别吵我,乖乖坐着。”
后座中,骆争将解向笛扶住,对方的脸色很苍白,带着一种病态的感觉,银色长发上沾了很多血,垂在脸颊两侧,他身体轻轻发抖,眼神却很空洞。
骆争记得钟长官的话,迅速将衣服脱了,手法粗暴的撕掉了胸前的衬衫扣子,露出沾满血迹的身体,他的伤口还在不停往外冒血,嗅到味道的解向笛将脑袋移到他胸前,他的舌尖舔过骆争的小腹,继而慢慢往上移,那种微妙的酥麻的触感让骆争喉咙有些发紧,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枪,将脸扭向一边。
解向笛尝够了血的味道,脑海中滋滋作响的电流声才逐渐平息,他好像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手术,将他原本清醒的大脑摘除,连同他整个人都摘掉了。
“好点了吗?”骆争问。
“疼。”解向笛满脸惨白,只有嘴唇残留着一抹艳红。
骆争沉默着,把衣服再撩起来一点,然后伸手将他银发上的血渍捻掉。
月光罩住解向笛的周身,将他的脸镀上一层充满暖意的光,可骆争的背后却爬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还有难过。
解向笛觉得自己疯了。
他一边疼得失去理智,一边却忍不住朝骆争血肉模糊的伤口舔去。
那味道没有腥臭,他就像一颗正在发芽的种子,而他的血就是浇灌他最好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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