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争眼神不禁暗了暗,他不完全相信zero的话,但自己身上发生的例子也全然不是虚假的,他能拥有神力赋予的速度,或许某一个人真的拥有治愈病痛的能力呢?
那个人.......会是解向笛吗?
Zero拍开了他的手,“冷静冷静吧,骆副将。”他的笑声一如既往的欠扁,“目前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慢慢考虑,费德佑是不是你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最重要的人呢?你好好想想吧。”
解向笛和zero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骆争就这么坐在折叠沙发上,干瞪着天花板过了一天一夜。
假设zero跟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一定有第三方也在蠢蠢欲动,袭击他的黑斗篷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想要什么,zero想要什么?
碎片底下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Zero的话并不能全信,像他这样心机深沉,狡诈万分的人一定还留了一手,但是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他想知道体内碎片融合的真相,他想要救费德佑的命,就不得不被迫跟zero绑在一条船上,还有解向笛,他为什么在这里?又跟整个事件有什么纠葛呢?
骆争想得头疼欲裂,索性开始抽烟。
这一抽就是好几天,简直把抽烟当饭吃。
他的房间连侍女都不愿进去,给他换药都是捂着鼻子逃命似的逃出来。
接连颓废了好几天,骆争消化干净了zero给的信息,毫无头绪就是毫无头绪,他也惊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有什么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但现在这个情况,他只能听天命干人事。
他去洗了个澡,胸口那处伤已经结了痂,他盯着镜子里浑身赤裸却满布伤痕的自己,十分不解气的想把伤他的人大卸八块。
解向笛其实早就想好了,不管骆争的决定是什么,他都要去找碎片,原因无他,他有种预感,他爸当年一定知道了跟碎片有关的秘密所以才失踪了,为了完成他妈妈的遗愿,他一定要找到他爸,找到当年的真相,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无法全身而退了,只能往前走,往既定的轨道走。
至于治愈不治愈的能力,他倒看得很开,谁都渴望能力,解向笛清楚地明白这是神的赏赐也是灾祸的开始,但如果是他该得到的,那他一定不会手软地拿下,任何人也抢不走。
想通了这一点,他才发现自己饿了一天没吃东西,平时在学校里光吃营养膏了,zero这里的冷冻柜里装满了食材,他很久没做饭了,趁着精神紧绷之际,突然有点手痒。
正当解向笛煮开了水,把虾仁倒进锅里的时候,骆争走到了他身边。
“我想找你聊聊。”
解向笛嗯了一声,“我在煮饭。”
芝士的香味闯进骆争饿了几天格外敏感的鼻子里,他愣了愣,忽然忘记他刚才要说什么了,于是站在一侧,盯着解向笛动作熟练地翻炒,拌酱,出锅。
他的头发垂在身侧,穿了件很居家的衣服,他本就长得不凶,认真做饭的样子还有那么点眉目柔和,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脸上,淡淡的,很漂亮。
骆争这几天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从万丈深渊跌下来,摔得七零八碎,身心俱疲后,他放空一切,从没觉得做人这么累过。
先前一直紧绷着神经而失去累觉,然而看见解向笛做饭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了一种“好累,什么都不管,吃完就睡”的冲动。
然而某人做完了菜,摆放整齐后,完全没有招呼他一声,自顾自的大快朵颐起来。
骆争只能坐在另一边,眼巴巴的拿出烟盒,叼了根烟看着。
解向笛吃了半天,抬头的时候看见骆争顶着一张因为受伤而惨白着的脸,表情是又嫌弃又眼馋,他把耀眼的金发用发带绑了起来,露出浓浓的眉毛,驾着一双腿,姿势比平常少了些许散漫,多了几分少年气。
如果再不明白骆争想要干嘛,解向笛的蘑菇汤估计快变成烟熏汤了。
骆争打火点燃,打火点燃,把打火机按得啪啪响,瞥眼看见解向笛不动声色地将一碗鸡蛋饼推到了他面前。
骆争一边想着“小气都不给我点肉”,一边身体很诚实地低头用力咬了一口。
鸡蛋饼又香又脆,瞬间将他饥肠辘辘的肚子卷起了一阵狂风,连带着心里的那点愤懑和沉重也被吹得烟消云散了。
骆争没想到解向笛这人深藏不露,做饭这么美味,摆盘这么好看,他不知道用贤惠二字形容一个男人恰不恰当,但实在没别的词了,就贤惠吧,默默在骆争心里升级为“贤惠的家庭煮夫”形象的解向笛,被对方那“再来一碗”的渴望眼神看得有些想笑,觉得他眼巴巴的模样像只讨食的狗。
他没想到自己真的笑出声了,直到骆争放下碗,挑了挑眉看他说,“你.笑起来挺可爱嘛,有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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