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指着那领头的八只蝙蝠道:“你们最先吃了维达尔完整的身体,你们将永远背负守护他的责任。我将维达尔的肉体交给你们其中……是谁吃了维达尔殿下的心脏?”
之前跟维达尔说话的那只蝙蝠连忙上前:“是我。”
所有的蝙蝠里,只有他有思维。因为他吃掉了维达尔的心脏和头。所以只有他会对维达尔有怜悯之心,也能听懂瓦利的话。
瓦利点头。他取下了手腕上缠着的金色发带,递到了面前这只蝙蝠的手上。
“你们将拥有永恒的生命,永生是我对你们的馈赠,也是惩罚。”瓦利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很沉重,“你们的使命是守护等待维达尔醒来。你们必须保护他,让他快乐地拥有永恒,去看看新世界……要知道,这是你们亏欠他的。”
那只蝙蝠看着自己手里的金色丝带,想了想后,才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们一定会回报这位神的。这是神给我们的惩罚,也是我们的荣耀。”
瓦利听到允诺,便把维达尔的身体交给了这只蝙蝠。他对着维达尔俯身行完礼之后,便悲戚地划着船离开了这里,去往新世界行使自己的使命去了。
而那只留下来的蝙蝠抱着维达尔的身体,本打算离开这里,却突然看到了海面上飘着的那一颗——淡淡发着光的圆珠子。
那是瓦利抽出来的……维达尔那痛苦又美好的记忆。
他看着那颗珠子,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么宝贵的记忆,虽然痛苦,但就这样丢掉,真的好可惜。”
于是他小心地捡起来,捏进了手中,带走了。
他还抱着维达尔,看了看身前那些不断挣扎从飞禽变成人形的同伴……他们吃掉的肉体数量不一,吃得最多的只有包括自己在内的八个。
他想了下,对面前的七个‘人’说:“我们吃得最多,罪孽也最深重。所以我们该背负起更多的痛苦,我们该管理起我们的同伴。”
他面前的七个‘人’还没怎么开智,他们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犹豫着点了点头。
陈臻呆滞地看着这一切……
一切都重合了。
陈臻恍惚着……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就是……血族八个始祖最开始的样子。
而我……就是那个醒来的——
维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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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还有一点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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