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牢牢制住戴拉马,继续追问:“给我他妈【】的仔细看!他是金发,蓝色眸子,很爱笑,是他吗?”
戴拉马胡乱点着头,含混不清地回应着:“是他,是他,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对,没错。”
卢卡斯怒不可遏,一拳打上戴拉马的肋条,低吼道:“他是黑色头发,该死!绿色眼睛!”
戴拉马痛苦地缩成一团,躲着卢卡斯,继续说:“对,对,我说的就是绿色眼睛。”
“别他妈【】的糊弄我!”卢卡斯又是一拳。
“我记错了,我记错了!”戴拉马吃痛求饶:“他是绿色眼睛。我认得他,没错!他是派对的宠儿。”
“继续说!”卢卡斯停下拳头,等着戴拉马说完。
“他唱歌很好。”戴拉马补充道。
“唱歌?唱什么?”卢卡斯语气缓和了一些。
“他在派对上唱歌,我不知道,美国佬的歌。”
卢卡斯舒了口气,松开戴拉马说:“没错。没错。”他想起了在卡萨布兰卡第一次见到加布的场景。
“把酒给我。”戴拉马说。卢卡斯把桌上的酒瓶递给他,准备离开。
“他弹得一手好钢琴。”戴拉马急切地把酒灌到喉咙里。
卢卡斯停下来,回头看着戴拉马。加布在卡萨布兰卡的住所确实布置有钢琴,可卢卡斯从来没见加布弹过。在伦敦的住所一开始也是有钢琴的,加布在第一次聚会为卢卡斯唱歌时还用那个钢琴伴奏来着,不过也是别人弹的;并且之后不久,加布就把钢琴处理掉了,理由是很勉强的“占据过多空间”。
“钢琴?”卢卡斯问道。这时外面传来小卡车的声音,是一群德国士兵喝完了酒过来附近。
“我记得加布里埃尔。”戴拉马说:“我记得我在哪里认识他。多尔多涅省的一间咖啡厅,里面全是德国鬼子。”
“我们该走了!”年轻人开始催促卢卡斯离开。德国人此时就在监狱外面。
“等等!”卢卡斯朝年轻人摆摆手,让戴拉马继续。
戴拉马又灌了口酒,说:“还有一架钢琴。他走过去,弹起了《马赛曲》,就在满满一屋德国鬼子面前!”说着,戴拉马又高声唱了起来。卢卡斯急忙用手堵住戴拉马的声音。
外面的德国人停下了车,几个女人也从车上下来,他们大声说笑着。卢卡斯只能暂时击晕戴拉马,赶紧回到狱警值班的地方和同伴汇合。
狱警仍然被中年男人控制着。这时外面的一个德国士兵喊道:“你们谁要美国烟!”听到这句话,人们开始欢呼起来。
狱警面露恐惧,低声说道:“有时候他们会来这里拿美国烟。”
“美国烟?”中年男人问道。
“从反抗组织那里没收过来的。”话音刚落,德国人就开始敲门了。“喂,皮埃尔!给我香烟!”外面的人喊道。
“你有香烟吗?”卢卡斯问道。
“有。”狱警颤颤巍巍地回答着。
“去拿给他。”卢卡斯非常镇定,又向一旁的同伴说:“把手榴【】弹给我,然后你们去后院等我。”
“你们两个先走,去后院,我留下来。”中年男人说完便和卢卡斯一起留下,躲在墙后。
狱警从抽屉里拿了烟,哆嗦着走到门前,结果拉开门的一瞬间就蹿了出去,大叫着“牢房后面!牢房后面!”
躲在墙后的两人早有准备,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冲出来,用步枪向外面扫射。几个站得近的德国人当即倒地,女人们惊叫着四散跑开。还在小卡车上的德国人也赶忙启动车子逃走。卢卡斯两人奔向后院,另外两个同伴也搞到了监狱的汽车等着接应他们。
“他们往广场去了!”中年男人立即上了车喊道。卢卡斯没有坐进去,而是抓住车窗,把自己挂在车外面。
“去广场!”卢卡斯喊道。
“可是……”
“这是命令!”卢卡斯来不及解释太多,他必须抢在德国人搬来大部队之前解决掉他们,这样自己和同伴才有更多时间逃脱。
开车的年轻人似乎明白了卢卡斯的意图,没再犹豫,当即踩下油门。等经过广场时,卢卡斯跳下车,用一个漂亮的翻滚就躲到了花坛后面。其他人也没有停下,继续开往安全的地点。
他们的车比德国人要快很多,卢卡斯已经埋伏好了,才听到不远处小卡车的声音。等到德国人接近自己时,卢卡斯拉开手榴【】弹的保险栓,精准地扔到对方车上。
一声巨响后,小卡车停了下来。卢卡斯拿着枪走上前去,检查是否还有德国人没有被炸【】死。在确认无误之后,才前去和同伴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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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昨晚失眠了。凌晨的时候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却又被噩梦惊醒了。那是一个卡萨布兰卡的梦,卢卡斯为了救自己被德国人杀【】死了。
加布被逼真的梦境吓出一身冷汗。他坐起来,看了看钟表,才刚刚早上5点半;可闭上眼都是梦里恐怖的画面,他索性不再睡了,穿衣起床。
加布走下楼,想去沙发上看会报纸,路过餐厅的时候却发现了坐在桌边静静抽烟的卢卡斯。卢卡斯头发凌乱,衣服也脏兮兮的,面如枯槁,眼神直直地盯着加布
加布没有说话,慢慢走上前去。他感知到了气氛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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