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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劫(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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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什么叫作‘此情可’——可什么成追、追——追忆?还有‘只是当时已’,已什么然?”

“嗯?你在说些什么?爸爸听不懂啊?你乖乖坐着别闹,爸爸妈妈这边还在忙着呢,你要听话……”

我的满腹疑问最终还是没能得到解答,那日记本也终伴着爷爷一同火化成灰,被我们一捧一捧地撒入了大海深处,跟随着那洋流漂向他的故乡——我知道爷爷的故乡就是香港,那座与我们隔着大海遥遥相望的城市,他在那里出生,也在那里成长,他的大名,不就叫“港生”吗?

完成爷爷的遗愿后,我们便顺利返航,又在街边找了家饭馆随便吃些东西,邻桌的一对情侣边吃边看着手机屏幕发笑,笑了好一阵子,才听那女孩嗔怪男孩道:

“瞧瞧,我说你好笨,你还不服吗?当初你追我的时候给我写什么来着?就是用诗词求爱,也不能胡乱用吧,幸亏我可不笨,否则岂不是要给你活活气死啦?”

“哎,那有什么的,反正最后你还不是答应我了?”

男孩红着脸挠头一笑,女孩却不依不饶,点着他鼻子笑道:

“说你是笨笨,你就承认!还‘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呢,有这么求爱的吗?都‘成追忆’了,都‘惘然’了,这情还怎么求?甭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不能失去了再来求啊——”

女孩话音未止,我脑中已是霍然清朗,可旋即却又是疑云满布——失去?难道,爷爷也曾失去过一段情么?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在那个已化为灰烬的日记本里,在那一页页我尚不能读懂的文字中,会不会,就是——

可惜,这个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

爸妈的催促打断了我的遐思,我将勺子里的米饭缓缓送入口中,而这时饭馆的音响里也飘出了一首国语歌,婉转的旋律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历经沧桑的歌者深情却又克制地吟唱,唱出的每一句歌词,我都听懂了——

“是不是,每种感情都不容沉溺放肆,交心淡如君子?

只道是,那些无关风花雪月的相思,说来几人能知……”

那一夜我独自睡在我的小床上,迷迷糊糊中又做了一个梦,梦见天空中飘起了鹅毛般的雪,很快大地就变作了一片银白,而爷爷的身影就在那大雪中悄然出现,他孤单地站在那雪地上,手里握着那条黑色带格子的丝巾,不时向远处张望,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就在那一片苍茫之中,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在饭馆听到的那首歌,合着那漫天飞雪,悠悠荡荡,绵延不绝……

“桃树下,那年落雪为你唱一段乐府,

信了人不如故,

只如今,茫茫大雪之中等着谁回顾?

明知无人回顾……

谁能……初心不负……”

附:华港生回忆录

余生于香港,少贫,父为国军军官,于内地另有妻室,生余长兄京生、次兄粤生,时逢乱世,人皆自危,父终日奔波劳顿以养家活口,往见余母子者,十难有一也。余日与母相依为命,须臾未尝离也,六岁始归父家,方知大母、次兄皆亡,盖因家国劫难之故,父亦因伤失业,囊箧渐空,举家衣食无着,日陷困顿之境。母秉性柔善,秀且贤,精女红,善烹调,自归华门,一应大小内外诸事,皆未有忤也,时见父抚膺长叹,亦每多温慰,但求破颜耳,更为阖家生计,不惜忍辱含垢委身歌舞欢场,以图夫儿温饱,何过之有?然父性暴烈,闻则大怒,比其为娼|妓之流,一意逐之,余自是与母生离,个中悲怆不复言矣。未几,长兄京生就学台湾,家中仅余与老父相伴。兄自幼聪敏过人,父甚爱之,以为大器之才,言余终不及也,余每羡之者甚,惟日夜苦读,并登报寻母不辍,如是经年矣。

余既长,便欲效长兄读书取仕之途,未料天意弄人,适余高考之日,闻父因公负伤,急往探视,又见其不畏年老力衰,一片热肠,助人擒贼,余何忍独去,亦奋臂相助,不意错失考试,竟致落第矣。余深以为憾,一日路遇巡警,睹其威武之姿,遂生从警之念,所幸者,一试即中,余之衣食前程暂得无忧矣。惟父闻之多有不豫,犹言余当赴台湾依托长兄,以为谋生之道,余心忿忿,亦不以为然也。后余于街市力斗匪徒,负伤入院,虑戚老父之心,故阻人走报,孤身养伤而已,幸赖护士阿青多方照拂,始得大愈。阿青者,前余父子擒贼所救之夏氏姐妹一也,其人娇憨烂漫,常作率真之语,余病中郁郁,思母尤甚,见此女笑靥如花、善体人意,常至余床前为说可喜之事,博余片时之欢,其状颇类吾母,未及伤愈,心已许之,几经辗转,终得阿青结缡之诺。长兄京生亦归,父大喜过望,然内情唯余知之,叹旧日手足,今竟至警匪之别,水火之势已成,嫌隙固难消矣。余痛愤之余,日与兄争执不断,每有灭亲之举,父愕不解,诘余凉薄负义,枉为人子。余既伤兄之堕落,复悲母之未寻,自感前途茫茫、出头无望,一生襟抱,至此尽付东流乎?奈何天不怜我,复何望哉?复何道哉?

越数月,寒冬将至,某日,余上司警司李氏往见余,问余之所思,余唯唯,不知如何对也,李警司曰:“吾观汝久矣,知汝为可造之材,何患无功?今有一犯罪集团自美国来,贩毒售假,无恶不为,吾等势必除之。汝既为家事所苦,颓然不知前路,莫如临危受命,以为卧底可也?汝乃最佳人选,吾力荐之,愿不负我所期,早日功成,则汝迁进有望,虽高级督察之位,亦非难也。”余是晚苦候阿青商议不至,沉思良久,终肯应之,次日即与父兄、阿青作别,改名换姓寄居余友人阿柴处,与之饮酒厮混,仿其素日泼皮放诞之态,又托其引荐,求职于犯罪集团,终得与其首脑鲁德培一会。余观其貌,果年轻有为富家公子矣,状极慷爽,学贯中西,待人亦甚多礼,然其警惕之心乃余生平仅见,余之过往尽为其获,言余为警署弃子,难堪大用,讥余速去,勿自辱也。余为卧底大业计,不欲打草惊蛇,乃吞声而出,另寻他法以近其身也。又数日,至其所辖金翡翠夜总会,见阿柴立门前,瞑然欲睡,戏之,知德培在此,言毕即见其出,登车远去,一车紧随其后,其形迹可疑,或恐对之不利,余心生一计,夺车追之,俄而果见其身陷刀丛,危其殆矣。余挺身直上,救其脱险,臂、背因中数刀,血流如注矣。德培即差人送余入院,为置单人病房一间,朝夕探视,待余伤愈,辄命余为其司机保镖,酬劳甚厚,但言其尤恨欺叛之者,嘱余切莫效之。余佯作不解,心实喜之,自此追随左右,跬步不离,卧底之成,则可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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