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你孙阿姨早上才打的电话给我,烦都要烦死了。”两位母亲的关系很亲密,以前牟云笙的母亲还没出国时,两人是常常约在一起喝下午茶的,“偏偏这还大过年的,唉!”
牟云笙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雷艳萍用试探的语气打探道:“怎么我听你孙阿姨的意思,你和钰博以前是在一起的?”
他一愣,简直是条件反射地笑问:“什么?”
“那不然你们两个这么好?”牟云笙简直看到了雷艳萍对自己翻白眼的样子。
他想了想,很随便地回答:“反正和他结婚的不是我,你管这么多。”
母亲啧了一声,说:“我是挺庆幸现在不在国内,不然被什么七大姑八大婶的问起‘怎么你家阿笙还没结婚’,我不得窘死?反正那是别人的儿子,我是管不了这么宽。”
“不尽然,你不是刚在海滩边上买了块地吗?”牟云笙打趣道。
“你能有个正行吗?”雷艳萍恨道,说,“这不是快元宵了吗?去看看你单叔叔和孙阿姨他们,唉,我认真一想真觉得这和失独差不多,连个孙辈都讨不回来。”
好不容易挂断了这个越洋电话,牟云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竟然看见俞浩站在浴室门口,双手握着一卷毛巾,对他笑了笑。
他看俞浩笑得有些奇怪,问,“干吗?”
“你修洗衣机啦?”俞浩试探着问。
牟云笙刚才没听见洗衣机的声音,反问:“你怎么知道?”
俞浩笑着指他的脑门,说:“这里。”
牟云笙一摸脑门,看到俞浩走过来,用毛巾擦他额头上的污渍。
牟云笙抬眼看他皓白的手腕沾着水珠,问:“你试过没有?能用吗?”
俞浩点点头,擦干净以后说:“真厉害。我待会儿就能把床单洗了。”
“那怎么谢我?”牟云笙笑着勾过他的腰。
俞浩的腰上一紧,移开了目光,过了一会儿才又看回来,对上牟云笙瞬也不瞬的眼睛。
他挠了挠自己的脸,因为拿过湿毛巾,指尖和脸颊上都带上了湿润的光泽。而后,他踮起脚尖亲了一下牟云笙的额头。
“辛苦你啦。”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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