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她认识到了宫里和睦表象之下的静水深流,皇子们大了,从太子加冠执政开始夺嫡之争就初显端倪。
可怜她那个干娘,一辈子为自己谋划,最后还是湿了脚,死的极不体面,当然她也不惋惜就是了。
铃儿推拒不得,只好收下了小姐妹的心意,内心一片温暖。
摸了摸江北沫的头:“此生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希望妹妹好生珍重。”
俩人正依依惜别,旁边负责偷渡一个大活人的老大伯忍不住了,“你们快点儿,又不是生死两别。”演给谁看呢,两个女的也不害臊。
江北沫眼角抽了抽,面对暴躁话不多的老伯,止住了嘴,看着偷渡的车子在暗夜里越走越远。
出了宫也好啊。
——
阿眠一觉惊醒,醒来时烛影暗沉,她披散着头发下了床。
脚踏上的红执听到动静醒来,“主子,你怎么自己下床来了。”
她到桌子上倒了杯水,水是凉的,等不及了一口饮尽。
红执点了床边的宫盏,室内明亮起来,到阿眠面前拿过被子,埋怨道:“主子怎么喝了凉的水,凉水对女子身体不利,应该把奴婢叫起来烧水才是。”
阿眠撑着腮,看着红执吃吃地笑,显然是还没醒利索,“不用了,我就是口太渴,喝一点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兴师动众,半夜里还要把人喊起来忙活一顿。”
红执把衣服披到主子身上,还拿起火折子把桌子上的灯盏点上:“也就是主子你体贴我们,从小就心善,但有时候也不能太纵着了,防止有那不长眼的得寸进尺。”
听着婢女跟个操不完心得老母鸡一样唠唠叨叨,阿眠笑,“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她可是知道宫里面的人都怎么说她的,也就红执姐姐他们跟开了滤镜似的。
“我怎么回来的?睡这一会子头都有点疼。”阿眠揉了揉额角。
“您还说呢,碧湘跟着去也不劝着点,喝了那么多,还是宫人遇到了扶着您回来的。”
“今天高兴嘛,你没看到那天贵妃的表情,扭得跟麻花似的,跪着父皇跟前儿期期艾艾,全想着怎么为五哥脱罪了。那狼狈样子,看着真是让人痛快。要不是父皇后来清了场,我恨不得多看几遍。”想着想着就越来越乐,笑得趴在桌子上浑身颤抖。
红执见她那样,也忍不住笑了,“贵妃平日里多清高一人啊,袅袅婷婷的,在主子面前摆长辈架子,心肠还如此歹毒,也不看她配不配。主子可真聪明,识破了计谋,奴婢到现在还云里雾里呢。”
阿眠趴着,摇头晃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异,不过防范于未然罢了。眼看着我三哥就要涉政了,贵妃能不心急嘛。也是巧了,那个小宫女撞到了我手里,跟着查下去竟然发现谭嬷嬷是按照贵妃的命令悄悄寻摸漂亮小宫女。”
她把玩手中的瓷杯,漫不经心说:“在这个关头,找这样的人,说不定就是为我三哥准备的。只要查查宫里谁身边有漂亮宫女或者添了人,静观其变就是了。然后推波助澜,偷梁换柱。”
也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那个作为诱饵的宫女竟然是江北沫的好姐妹,真是天意啊。
红执拍了拍胸脯,一脸后怕:“要是当时太子中计的话,威逼庶母,淫辱宫婢女,陛下必然会龙颜大怒,那加冠礼行不成,太子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好毒的计策。”
阿眠感叹:“对啊,贵妃真是心思玲珑啊,后来喊那一嗓子,要不是我见机拦着妃嫔不让走,就算真是五哥做的,他们没有看到真相,肯定也以为是为太子遮掩,私下里流言不断,那三哥就毁了啊。”
说起来当日真的是步步惊心,阿眠说着说着笑不出来了,小脑瓜壳子都感觉有疼。
她满打满算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她承受她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重量?
阿眠蹬蹬腿,不高兴的嘟嘟嘴,怜惜自己,“父皇之前赏赐的西山别院打点好了吗?”
说到这个,红执眼前一亮,邀功似的说:“按照主子的设计图刚刚装好,正要和您说呢。奴婢可是看着您一笔一笔画出来的,真不知道建成是什么样子。”话语中充满了期待。
“那正好,明儿你给我下个帖子,我的别院打造好了,还没去过呢,怎么也得来个暖锅宴吧,增增人气。”又有理由出去完了,耶!
“那请哪些人呢?”
“明儿再说吧,现在我可得睡了。”
阿眠想到了好玩的事儿,心满意足,回床上补觉去了,梦里都是香甜的气味。
——
却说城里头,满腹心事的李老头睡不着。
扛了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家里人都染上了病,儿子媳妇也都觉着喉咙处有痰似的,而他身上起了黑斑,也是不经意发现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着怪吓人的。
想着明日得去郎中那看看,别是什么大病,破家小庙的可经不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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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越来越好了,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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