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沫违者良心艰难说:“是。宫里一直都是这么传的。”
阿眠心里感叹,宫里还是有明白人啊,看出了她外表之下那颗朴实而善良的心。
谭嬷嬷心里腹诽,没看出来她这干女儿这么有前途啊,能颠倒黑白面不改色的拍马屁,有成为狗腿子的潜质。
谁不知道九公主仗着皇帝皇后的宠爱无法无天,谁的面子都不给,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第一号的混世魔王。
自从回宫了之后三天两头的搞事情,偏偏还都能化险为夷,是各位宫妃据不往来名单上的头一号。
造孽啊,早知道她这干女儿这么没有下限,就不弄她了。
这贱丫头,肯定是察觉出了什么,但茴香坞的差事,怎么想都是美差,这贱丫头还不满意?
谭嬷嬷想破了头都没想明白今天江北沫到底为什么反水。
她还想抢救一下,讪笑道:“不怕公主笑话,这孩子是奴婢收的干女儿,向来粗手笨脚的,怕是会惹得公主不高兴,要是公主垂怜,还是让奴婢领了她回去吧。”
阿眠没有理会她,只是问江北沫:“你觉得呢?”
江北沫含着泪在谭嬷嬷身边跪下,声情并茂,一副小白花风中摇曳模样:“干娘,女儿知道您对我好,但是老母鸡再咯咯哒哒的舍不得,也要学会放手让儿女成长,不然,最后还是一锅鸡汤的命。女儿想离开您历练,还请您不要太过怜惜。而且,有公主这么好的主子,干娘您放心吧。”
谭嬷嬷脸都绿了,谁是老母鸡?还咯咯叫?这小丫头拐着弯骂人呀。
她无话可说,只能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
阿眠脱了绣鞋,上了小榻,“说吧,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北沫有些慌乱的说:“就是,就是想跟着……”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身份尊贵的少女一根手指竖在唇间,“嘘”了一声,眨了眨眼,明艳俏皮。
“这么晚了,你们不在各自宫里好好待着,是要去哪里呢?难不成也和我一样有闲情逸致,赏景不成?更何况,你一副孤注一掷模样,可不像单纯献礼。你到我身边来,图谋什么?这些你都要想好了再回答。”
虽然语气轻松自在,但是江北沫可不认为公主是在开玩笑。
无奈之下,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
“你说你干娘要把你献给御前的三喜公公?这是为何?”
碧湘见是这等腌臜事儿,急忙拦住江北沫:“你这小蹄子,快给我住嘴,不要污了公主视听。”
江北沫也有些不好意思,眼前的女孩子还是小学生,自然也不懂太监为什么要女人了。
换一个避重就轻的说法,“三喜公公喜欢折磨人,奴婢那前面十一个姐姐就是这样没的。奴婢害怕,今天干娘这举动着实诡异,只能赌一把,奴婢还年轻,不想死。”
这宫里人命值钱也不值钱,单看之前那么多人悄无声息的就没了,还不是没人关注。
阿眠听到这儿皱了眉头,她到底还年幼,心肠软,没有听过这么骇人的事情,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三喜公公她倒是见过,不过日常见到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公公胶公公,三喜在记忆中没什么印象。
涉及到人命,阿眠不敢耽搁,就把将江北沫带到了凤鸣宫。
沈皇后一听,勃然大怒,训斥红执碧湘:“你们两个怎么当的差,什么腌臜事情也能传到公主耳朵里头,看你们是被纵得太猖狂了些。”说着就要把俩婢女拉下去仗责。
阿眠连忙拦住:“阿眠,不关他们俩的事情,这也是意外。没了他俩,我可没人伺候了,让他们先记着,以观后效吧。”
江北沫跪伏在地上,脸上出现一抹悲哀的笑,这就是封建社会啊,人命不重要,脸面体统最重要,妈卖批,真想一头撞死穿回去啊。
沈皇后怒火又转移到跪着的小宫女身上:“既然有冤情,为何不来上报?拿我儿当跳板,你这个小丫头胆子真大啊。”
她气的是宫里这样肮脏灰暗的事情被女儿知道了,还是太监宫女这样带着一丝成年人色彩的事情,女儿那样小,听这些事都脏耳朵。自然对伺候和告发的人不满。
进一步想,这小宫女指不定就是谁的探子,借助公主之手在太子加冠之前把这事儿揭露出来,想要搅浑这一滩水。
那些贱婢竟然敢把手伸到眠宝身上,越想越阴谋论的母狮子发怒咆哮了。-
——
宫里的暗潮汹涌对外面的百姓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老百姓们只知道不久之后就是太子加冠,这位太子在民间声誉良好,没传出来什么坏名声,国本一定,这生活也有盼头了。
李老头努力了一辈子才在这天子脚下买了房,置办了产业,虽然小门小户,但也五脏俱全。平日里靠给大户人家送柴火维持生计,家里的女人们又都有几分绣活儿,也还过得下去。
但最近不知怎么身上不舒服,转而咳嗽,面色潮红,老头子舍不得花钱,也就硬着扛下来。
夜间,枕边的李婆子问:“当家的,你要不去郎中那里看一看,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李老头掘着嘴:“不是值当的,发发汗就好了。”
老妻也知道小家生活不易,贫苦人嘛,命总是硬得很,也就不说什么。
过一会儿,灯也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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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了,哎,最近想着要出去找工作了,看来写文吃不了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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