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老爷们对挑礼物实在没什么研究，简单地挑了套化妆品，两人就没什么事儿做了。
现在这个点儿去他哥家实在有点早，许晏之看了程奕一眼，扭头问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程奕愣了一下，想都没想地回道：“好。”
程奕坐在车上还在想许晏之要带他去什么地儿，许晏之能带他去什么地儿。他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不过这会儿就算跟着许晏之什么事儿也不做，他都是兴奋的。
许晏之把车开到一所中学旁边，程奕往窗外瞅了眼，九中？
他忍不住地扭头问道：“你母校？”
许晏之把车熄了火，扭头看了他一眼：“不是。”
“啊？”
程奕眨眨眼睛，稀里糊涂地跟着许晏之下了车，往校门口走。
现在正是过年放假的时候，学校连个门卫都没有，不过校门是敞开的。程奕好奇地跟着许晏之走了进去。
许晏之手插着口袋也没说话，一直带他走到校内的一个很大的操场边儿。偌大的操场里没有人，好在过年期间没有下雪，地面很干净，不过看着空荡荡的。
“你带我来看操场？”程奕不可思议地扭头瞪着许晏之。
“你会打球么？”许晏之没回答他，反问道。
“...会，”程奕愣了愣，扭头看了眼操场恍然大悟，“你带我来打球？”
许晏之没说话，对着他挑了挑眉。
程奕张着嘴看了他两秒，然后又扭头看了眼操场，吸了一口气：“但是也没球啊？”
许晏之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簇草丛边儿，对着土堆挖了挖。
程奕好奇地凑了过去，眼睁睁地看着许晏之从那个土堆里挖出了一个篮球来。
“...牛逼...”程奕实在形容不出来自己现在什么心情，有种想笑又不敢笑，张着嘴硬是憋出了两个字。
许晏之拍了拍篮球上面的土，看了他一眼：“走吧，打球去。”
程奕从震惊中缓过劲儿，跟着许晏之走到篮球杆儿旁，抬头望了两眼。
“我好久没打了，不知道还能打不。”程奕说。
“要不我让你两局？”许晏之胳膊夹着篮球对着他笑了笑。
程奕看呆了。
许晏之穿着一套休闲牛仔外套，头发被随意扎了起来，外加胳膊上夹着的篮球，整个人看着就像刚毕业的高中生，年轻又帅气。
“...啊，不用！”程奕咽了咽口水，赶忙对着许晏之摆摆手。
“行，三局两胜。”许晏之说完对着篮球投了个三分。
进了！
“我操...”程奕瞪着从球框穿过去落在地上啪啪响的篮球，猛地回头看着许晏之，“可以啊！”
许晏之没说话，朝着他抬了抬下巴。
嚣张啊！
程奕挑了下左边的眉毛，往前走了两步接过还在地上打滚的篮球，一个转身对着球框就投了个三分。
“我操？”
篮球在球框边缘试探了两下，擦着框边落地。
“我赢一局。”许晏之走过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篮球，挑衅地对着他说道。
“靠...”程奕挠了挠头皮，不耐烦地给许晏之让了位置。
许晏之又投中一个三分。
“不是，你以前是不是篮球队的？”程奕实在忍不住的，瞪着眼睛问道。
“你猜。”许晏之对着他笑笑，一边嘴角上扬，别提多带劲儿了。
程奕斜了他一眼，走过去夺过许晏之手上的篮球，站在三分球的线外。
“哐当！”
篮球顺利地从球框里穿了过去，进了个漂亮的三分球。
“可以，”许晏之走过来，继续道，“最后一球。”说完接过篮球，对着球框又投了个漂亮的三分。
“得，我不投了！”程奕挥了挥手，往球场外走去。
许晏之笑着抱着篮球小跑着跟到程奕身边，他扭头笑道：“我真不是篮球队的，这个球场我经常来，所以很熟悉。”
程奕疑惑地停了脚步，扭头看着他：“你没事儿跑这来打球？”
“是啊，”许晏之点点头，“一个星期来三四次。”
“跟一群高中生？”程奕不可思议地照着篮球场比划了一下。
“嗯。”许晏之点点头。
“高中生没骂你？”程奕乐了。
“我有这么老？”许晏之这会儿不乐意了，眼睛跟着瞪大了一圈儿。
程奕看得更乐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许晏之这么担忧的样子。
“没，挺年轻的，你看着只有十八。”程奕肯定地点点头。
许晏之没吭声。
“你盯着我干嘛？真的只有十八！”程奕急了。
“你刚刚输了。”许晏之盯着他突然道。
“啊...”程奕没反应过来。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许晏之说。
“..什么时候...”程奕把后四个“答应你了”吞咽回了喉咙处。他发现许晏之的眼神很认真。
许晏之眨了眨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他把目光从程奕脸上移到篮球场，想了两秒，才开口：“如果我有病，你还会喜欢我么？”
程奕张着嘴没明白什么意思。
他瞪着许晏之的侧脸，微风轻轻地拂过许晏之垂在脸颊两侧的碎发上，程奕盯着许晏之的碎发愣了能有一分钟，才咀嚼出那句话的含义。
他也没管许晏之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他，他现在脑子里只有“许晏之有病”这五个字拼命的占据他整个思考空间。
程奕张了半天嘴，最后只说了个“我...”然后就被喉咙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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