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骂了一句，转身往回走。经过大妈摊位的时候，看了眼水缸里的鱼，想想还是买了一条外加一袋蔬菜，走出菜市场的时候，大妈还多看了他好几眼。
等到他打辆车坐在车里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方雪天怎么会和二虎扯上关系。也难怪，他和方雪天这么多年没见了，很多事他没办法猜到。但是他突然想到之前二虎捅他的时候说的日后找他算账的话。
程奕坐在车里陷入了沉思。
程奕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许晏之已经不在了。他把菜随手放进了冰箱和橱柜里，整个人摊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黄毛跟着窝在沙发边儿的地毯上闭着眼养神。
程奕扫了眼客厅又扫了眼冰箱的方向，整个人突然开始烦躁，顺带着一点儿不爽的情绪。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晏之的号码。
“你在哪？”程奕没等对方回答，抢先了一步问。
“...见个朋友，”许晏之在电话那头愣了愣，继续道，“怎么了？”
“哦，没事儿，”程奕顿了两秒，“...我就是想问你穿什么走的，你不是没带外套么。”说完使劲地抓了抓头皮。操，心急了。
“我傻么，当然是回家拿了外套，”许晏之在那头笑了笑，磁性地笑声从话筒里传进程奕的耳朵里，不自觉地让他浑身抖了抖，“衣服改天带给你。”
“...啊，不急...”程奕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停住了。
“晚上一起吃饭？”许晏之说。
“...哦，哦！”程奕猛地挺直了背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行，行啊！吃什么？”
“晚上再说，不急。”许晏之说。
“好，”程奕急忙说，“晚上见。”
挂了电话，程奕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叹了口气。
“程奕？”江岸坐在许晏之对面问道。
“嗯，”许晏之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裤兜里，喝了口桌上的果汁，“猜得挺准。”
“你最近跟他走得挺近啊。”江岸眨着眼，夹了一筷子牛肉扒拉了一口饭。
许晏之挑了一边眉毛看了他一眼，“我是他哥。“
“狗屁，”江岸咀嚼着菜嘟囔着，“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远房老弟，还二十多年后相认，我是不是得哭啊！”
许晏之摇了摇头，低头吃了一口菜。
“你的私生活我不管你，你自己衡量，”江岸喝了口水，继续道，“这回你可要看仔细了，别又重蹈覆辙。”
“我知道，”许晏之说，“还没到你说的这么复杂，他是直男。”
“直男？你怎么还招惹直男啊？”江岸一下子坐正了身子，“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被直男....”
“他不一样，”许晏之打断了他，“吃你的饭。”
江岸一脸狐疑地斜了他一眼，最后往座位上一靠，“行吧，我也管不了你，总之你自己注意点儿。”说完往前稍微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最近还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许晏之说完停了一秒，最终没有把上次母亲打电话的事告诉江岸。
“行，有事儿就跟我说。”江岸低头吃了一口饭。
“嗯。”许晏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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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随便解决了午饭，就出了门。
他现在心情有些说不清的烦躁，在家闷得慌，想着出门透透气。结果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清源街。
他点了一根烟，一只手插着口袋走在街上眼神涣散地盯着街边的商铺。
口袋里的手摸到了一个硬邦邦地卡片状的东西，他才想起来吴锋给的名片儿还在他的裤兜里。他烦躁地掐了烟，踢了一脚街边儿的垃圾桶，垃圾桶随着力度摇晃了几下才停住。
程奕叹了口气，抓了抓额前的刘海，抓了几下他就突然转身往韩姐的理发店走去。
韩姐不在店里，店里只有她的助理小绿。这个名儿是程奕给她取的，因为她总是顶着一头绿毛，还是鲜艳的绿。
程奕走进店里，小绿看到他赶忙走了过来。
“奕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程奕扒拉了一把自己的短发，“我来剃头。”
“行啊，您想整什么造型？”小绿笑呵呵地拉开了一把椅子示意程奕坐过去。
程奕扫了眼她头上的绿毛，又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剃光。”
“啊？”
小绿拉椅子的动作停住了，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你想的那种。”程奕坐在椅子上从镜子里看了小绿一眼。
“...行，行啊，”小绿被盯得有点手足无措，转身从后面拿工具，“奕哥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什么造型都能hold住！”
程奕没说话，拿出手机对着镜子拍了一张照片，然后靠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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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改文章名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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