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他认为两人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他话音还未落，又听见紧闭的卫生间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什么情况？
陈渭瞪大了眼，惊讶地望向周建宁。
却见周建宁脸上不多的血色一下子全部褪去。
满脸煞白。
-
敲门的声音还在持续，但陈渭和周建宁都没有动。
因为，隔着磨砂艺术玻璃，他们看见门后有个模糊的影子。
而且，随着每一次敲门的声响，拳头碰在门上留出的肉色暗影都清晰可见。
是有人站在门里，在一下一下地敲门。
-
陈渭显然还没从这个状况里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小声问周建宁。
“你、你家……还有别人吗？”
周建宁瑟缩了一下，盯着厕所的门，如临大敌，不由得放大声音：“怎么可能啊！”
陈渭：“……”简直他妈吓得虎躯一震。
周建宁因为过于激动——或者是恐惧，这答话的声音太大。
不仅陈渭吓到了，门内的那个……人，也因此骤然停下了动作。
于是，陈渭和周建宁他们一个站在客厅，一个站在厨房门口，就眼睁睁看着门里的“他”原本要落下的拳头停在了半空，隐隐约约留出了一个虚影——定格住了。
然后，“他”的拳头放下了。
“他”站直了。
这个姿势能够给人很多的想象空间。
陈渭想。
可能，“他”也正像他们这样，正在门的另外一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观察着他们。
-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对方在门后，忽然往后退了一步。
朦胧的黑影跟着虚化了一圈，更加难以辨明轮廓。
这还不够。
他再退了一步，晕影变得浅淡。
再一步。
又一步……
直到，整个影子消失在了磨砂门的背后。
陈渭：“……”
他转头看向周建宁。
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
周建宁脸色灰败，一言不发。
这样的表现……陈渭意识到，更大的可能是，周建宁也无法解释面前的这一切。
有什么事情，在他的家里，在他的领域里失控了。
他身子一动，陈渭看他迅速扭头，又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出来，手上提着一把锋利的菜刀。
在陈渭紧张的注视下，周建宁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陈渭不由得也跟了过去，但他谨慎地站在五六步开外的地方。
周建宁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紧张极了。
但是他依然沉默地走上前。
他的左手握住了门把手，右手则把菜刀护在身前。
他闭上眼，短暂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使他终于鼓足了勇气。
手上用力一拧，用力推开门——
咔嗒。
碰！
卫生间的门撞到墙上的瓷砖，又反弹回来。
周建宁挥出的菜刀停在了半空。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
-
卫生间内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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