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刷了一会儿微博,纷繁复杂的资讯在眼下划过,入不得脑中。在手指下意识地不断重复上划动作的时候,脑子里头突然放空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
陈渭下床,翻找了自己下午回来后刚收拾的行李。
好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
他从一堆杂物之中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一块木牌。
确切地说,是肖齐巍送给他的避邪的桃木符。
记忆是不断闪回的片段,下午热得昏昏恹恹,头疼脑热的,但是这时候回想起下午肖齐巍递给自己木牌的场景,依然崭新,未来得及褪色。
肖齐巍欲言又止的表情俨然就在眼前。
当时自己张口欲问时,心里那种奇异的抵触感也涌了上来。
让他一点儿也不想去追溯原因,挖掘真相。
可在意识深处,残存的理智却在提醒他,应该问一问的。
应该搞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将视线转向门口,犹豫着是否现在就去敲响隔壁的房门。
谁知,突如其来的睡意在这时突然席卷了他的意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睡过去,以及睡前似乎忘了一件什么事情没想起来做也想不起来。第二天清晨起来时,陈渭还迷迷糊糊的。
他挠了挠头发,自己前一夜……好像做了一个非常复杂的梦。
闭上眼睛,仔细回想。
可是人的意识就是那样,从早晨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活灵活现的梦中世界顷刻崩塌,等到整个人清醒了,梦中所见所闻已经悉数消散,沉入记忆的深海,再捞不起来。
他什么也没记起来。
只是隐隐约约有点印象,自己做的是一个关于古代的梦。
刀剑,神鬼,妖魔,与大片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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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有一条肖齐巍发来的短信,说是今天陪方思婷办理入学事宜,一大早出门去了,跟陈渭说一声——交待这一下,主要还是因为礼貌。
陈渭并不在意他们去了哪里,左右不关他什么事。
倒是他起床洗漱完了,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这几天似乎被放了假。
在他身上,虽然关于杜志健的一系列事情还剪不断理还乱,不知道过几天去上班了怎么面对稀里糊涂被安排上的职位和工作。但想来想去都没什么结论,大不了到时候看情况能不能糊弄糊弄,说不定直接上来就得心应手了呢?
总之这一系列事情都超出常理可以解释的范畴,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也就没多纠结,难得有了个假期,出门逛一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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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F市,虽然未到最凉爽的时候,但气温也说不上太热。今天最高只有十几摄氏度的温度,让陈渭几乎觉得自己昨天回市里的时候遭遇的反常高温是个错觉。
临近十一黄金周,不管是走到哪里,人好像都多了一些。
要说,假期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跟个大型挖掘机似的,每到它们出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里挖出来的那么多人,一夕之间,就看见数不清的人蜂拥而出,在每个景点挤成人山人海,给国家的道路交通和社会治安带来巨**烦。
陈渭出了门后,实在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出了小区门,坐了两站公交,到平时挺喜欢的早餐店吃了点东西。出了店就随便走走,走到哪里都不介意。大半个上午就这样闲逛下来,也挺有意思的。
中午还是在外面吃的饭,红烧鸡腿,配两个小菜,还有一碗带着油星的紫菜蛋花汤,价格不贵,十几块钱,味道却挺好的,陈渭吃的还算满足。待饭饱后,他琢磨着可以去附近看个电影。就一个人看也没什么,难得有这样的空闲,还是得好好珍惜享受。
在路上,边走边刷手机看附近影院的热映电影和场次。
正埋着头走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
其实撞上的这人是突然停下步子,陈渭才没避过去,突然撞上去的。手机差点儿给碰掉了,陈渭嘴上先习惯性地道着歉,一边手忙脚乱地一阵摆划,好歹在落地之前握紧了手机。
道歉的话说完了,对方站定,一言不发,像在看什么。
陈渭把手机塞到兜里。
这才抬起头来——
就看到这人略带惊喜的表情:“陈渭,是你啊!”
陈渭仔细打量了一会儿。
哎。
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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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肖哥其实是个体力劳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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