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姬喝得微醺，但脑袋依旧清醒，看见身边的约翰就知道对方来干什么。
“玛姬，老鼠洞酒吧的事，不是你会做出来的。”约翰坐在玛姬身边，他不急着对方解释什么，“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玛姬抬头看着约翰，这是个秘密，她不能说，只能提醒约翰：“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你，他们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留下杰西卡的。”
约翰不再逼问了，他知道组织里的水有多深，有些事情他心里清楚。
“我听艾伯特说是卡尔叫你来的，还带着杰西卡。”
玛姬抬头找了一圈，“杰西卡呢？你带他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竟然不看紧他。”
约翰心里一紧，想到玛姬的话，有些不祥的预感。
………
“我很好奇，为什么约翰不杀你呢？”约翰不在，卡尔露出了自己的爪牙，带着敌意的目光把杰西卡重新打量了一遍。
感受到对方的敌意，杰西卡不安地拽着衣服，目光看向约翰祈祷他赶紧回来。
卡尔收回了敌意的目光，毕竟约翰在这，他也是有所顾及的。
杰西卡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卡尔放缓了声音，“他睡过你吗？”
“……没有，没有。”杰西卡脸一红急忙摇头。
“我看出来了，你喜欢他。”卡尔的身子微微前倾，把吸血鬼脸上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很想让他也喜欢你对吧。”
“约翰先生是猎人，他怎么会喜欢一个吸血鬼呢……”虽然心里期待着约翰先生喜欢自己，但杰西卡也明白自己的身份。
“你知道吗？约翰结过一次婚，他第一任妻子就是个吸血鬼。”
杰西卡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卡尔说这话是为了鼓励他还是打击他，但他心里的确破了个洞。
“当年约翰娶那个吸血鬼的时候，可是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呢。”卡尔啧啧两声，感叹着婚礼的隆重，“那个吸血鬼叫梅德，也是我们家族的人。”
“后来呢，梅德去哪了？”不知道为什么，杰西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最先想到的是约翰笔记本里的那张照片。
那个男人就是梅德吗？记得当时约翰因为自己动了照片而大发雷霆。
“约翰把他杀了。”
杰西卡愣住了，他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害怕，这件事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卡尔坐直了身子，换上了轻快的口气，“我们艾尔弗雷德家族每隔几十年就会出现一个叛徒，像翡舍和梅德这样的，对吸血鬼天生有好感，然后爱上某一个吸血鬼心甘情愿被转化，这是我们家族的诅咒。
“杰西卡，我很好奇到最后，究竟是你被他杀死，还是他被你变成吸血鬼？”卡尔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猫。
“杰西卡。”约翰挤出人群，看见杰西卡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像是受到了惊吓。
“我只是给他说了艾尔弗雷德家族的事情。”一见到约翰，卡尔就收起了爪子，一副乖巧听话的晚辈模样，“祝你们相处愉快。”
想到周围会有人监视自己，约翰忍住了警告卡尔的冲动。
“走吧。”约翰拉起杰西卡的手，拽着失魂落魄的杰西卡离开了。
杰西卡跟在约翰的身后，自己的手被约翰握在手里，看着很亲密。他本该开心的，可心里却又像压了块石头。
上了车，离开了喧闹的街区，约翰才问道：“卡尔都说了什么。”
杰西卡全都告诉了约翰。
约翰沉默了很久。
杰西卡观察着约翰的神色，对方眼睛里的思绪很混乱。
约翰在压制着自己的热情绪，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
为什么要提起梅德？
为什么？！
这么多年，约翰努力地不去想他，不去看关于他的一切，却总有人故意地揭开他的伤疤。
约翰猛地踩下油门，车子瞬间提速在马路上急驰而过。
杰西卡毫无防备，吓得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尖叫。
黑色的车子没有回家，而是开往了另一个方向，驶出了小镇，停在了漆黑一片的郊外，这里只有几根路灯插在通往密林的道路上。
一个急刹车，让杰西卡的胃里一阵翻腾，等他缓过劲来，约翰已经下车了。
郊外的风很大也很凉，约翰吹着冷风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他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受不了，但没想到会是今天，在杰西卡的面前像个疯子一样。
“约翰先生……”杰西卡下了车看见约翰站在不远处，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杰西卡，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他是你情窦初开第一个爱上的人。”约翰眺望这远处层层叠叠的树影，像给杰西卡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困难都不放在眼里。”
杰西卡默默地听着，没有打扰约翰。
“可他只是利用我，利用我给他一个重新回到艾尔弗雷德家族的机会，就是为了去报仇，去杀人！”约翰一拳砸在树上，血顺着树干滑下来。
“约翰先生！你的手！”杰西卡急忙冲上去，把约翰的手拿下来，看着手背上血肉模糊露着白骨的关节，心疼得直掉眼泪，“我知道你伤心，但是你不要伤害自己啊。”
杰西卡终于知道约翰讨厌吸血鬼的原因了。
约翰的手就在杰西卡的眼前，血的味道刺激着杰西卡，尽管担心约翰，可本能还是让杰西卡红了眼睛。
对鲜血的渴望一瞬间笼罩了杰西卡，尖锐的獠牙不受控制的生长。
被情绪左右的约翰没有注意身边人的变化。
杰西卡满脑子只剩下鲜血，在本能的控制下张开嘴迫不及待地咬上去。
“杰西卡，你不用担心我。”
听见自己的名字，杰西卡的脑袋猛地清醒了过来，他急忙松开约翰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险，差一点他就咬上去了。
约翰深吸了一口气，情绪平复了很多，摸摸杰西卡的脑袋说：“让你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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