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长在天仁上首落座,即刻告罪:“家里有事,耽搁了,各位见谅。”随即便问起秦家矿产的转卖契约。
陈香面带笑意,正要将昨天连夜准备好的文件交与他,就见才刚落后在门口的福叔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边喊:“矿不用卖了,大少奶奶,咱家的矿不用卖了!”
秦夫人一听这话心里着急:“多福,这是咋了?出啥事了?你快说清楚!”
福叔满脸喜悦:“敖王爷来了!一来就往都统府去了!二少他有救了!”
郝明轩忙问:“这消息可真确?”
“错不了!”福叔兴奋地指指和他一同跑进来现在候在门外的十安,“就是天佑德的伙计过来通知我们的!”
郝明轩定睛一看,抬手叫十安进来:“十安,你不是在城西吗?到底咋回事,你好好说一遍。”
“是,少爷。”十安应了,口齿伶俐地说起了早上的事儿:“少奶奶早上让老五到城西替我,让我在铺子里盯着外头的动静,哪儿都别去,随时要喊得到人。稍晚些时候,我远远就瞧见一个大仪仗队过来了,喊了少奶奶,少奶奶看了说是敖王爷的队伍,就让我赶忙跑过来报信了。”
“既然是欢儿看见了,那肯定是错不了了。”陈香右手往左手心一砸,一阵喜悦,偏过头才想起来王会长还在座。她抱歉地笑笑,斟酌开口:“王会长,您也听到了,我们这儿……”
王会长本就是受渡边胁迫前来购买秦家矿产,心中有着几分愧疚,才有意磨蹭不愿出门。眼下秦家有了转机,他自是乐呵:“大少奶奶不必多说,我们几人买矿本就是为了帮扶秦家,现在有了转机是最好不过,矿产你们还留着,老李他们我去说。”
陈香听他这么说,少不得买了他这个人情:“王会长此番仗义相助,陈香铭记在心,往后陈香必定登门再谢。”
“好说,好说。”
王会长拱手离去不久,陈欢也坐车到了。甫一落座,就见郝明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天义被人蒙上头带走了!娘,陈香姐,你们快想想办法救救天义吧。”
陈欢走到郝明娟身边安抚她:“娟儿,没事的,敖王爷来了,天义有救了。”
郝明娟一时还没回神,带着泪光愣愣地又问:“真的吗?”
“真的,我亲眼见的敖王爷的队伍。你放心,王爷指定一会儿就过来了,咱们先坐下等等。”
秦老太爷生前和敖王爷是好友,两人几十年的交情,却不想没能见上最后一面。是以敖王爷到了秦家,第一件事便是给秦老太爷上香。
神情肃穆,敖王爷在心里怀念这位故去的老友,退后一步,用他们蒙古的方式致意。郝明轩、陈欢、陈俊、郝明娟站在敖王爷身后,分列两侧,跟着他向秦老太爷的灵位鞠躬。
众人重回厅中落座,一阵寒暄,确认了待警察厅通过敖王爷带来的人证查清事实便能释放秦天义后,众人皆起身向敖王爷鞠躬致谢。
也是这时,敖王爷才提起他来秦府的正事:“为了救天义,我和张禧来说,说秦天义就是我们察罕旗王府的女婿。”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郝明娟脸色更是不好。陈欢终于知道今日不好的预感将应验在何处,但又盼着敖王爷后文能再有转折。
但敖王爷只接着道:“一来是为了让张禧来买我一个面子。二来就是要救我们家乌云的命。”
看来事已成定局,陈欢瞬间就知道敖王爷接下来要怎么“说服”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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