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舒迟听了杜预这话,便盯着他看,杜预也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也就盯了回去。
许久,杜舒迟捞菜,又说:“我还没到非结婚不可的年龄,整天催我,跟催命符似的,我刚大学没多久那会儿她就开始催。”
一提到催婚,杜舒迟那张平日里无愁无忧的脸满是乌云,再乐观的人,遇到这事儿,心里也起了疙瘩:“就昨天,我妈还在催,蒙提了,这越提我越不敢进家门,头疼。”
“所以你要找个男人……”杜预想是懂了,杜舒迟如今说喜欢男人,说不定就是为了堵上二奶奶的嘴。不过杜预却觉得这没什么用,这反而更助长二奶奶给杜舒迟找对象的心。原本是催婚,说不定最后就能搞成介绍对象相亲去。
不过杜预话没说完,杜舒迟就截上了他的话:“我是挺喜欢他的,所以我要追他。”
“你们这有点儿……”杜预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思路竟放到了年龄上:“你们年龄差得有点多吧,左定都虚岁十七了。”
杜舒迟没比他大多少,算起来杜舒迟不过也就三十来岁的人,而左思文,怎么算也应该是四十多的人。虽说年龄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放到杜舒迟身上……杜舒迟的脸是逆着长的,堪比那电视上的童颜天王,他不吸烟不酗酒,看起来虽说比不上他们这些年轻人,但不谈生意的话,他也看不出是三十来岁的人。
杜舒迟听杜预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开始憋着不笑,后来没忍住,笑出声来说:“你是不是没见过左思文啊。”
杜预摸不着头脑,只说:“没印象,不过看着左定,估计左叔挺帅的。”
“不不不。”杜舒迟听到左定这名字,一愣,故而摇手,想来又觉得不妥,又改口说:“也不是。思文挺帅的,就是他们俩长得不是很像,若不是听圈里的人传过,我倒不觉得左定是他的儿子。”这句话说完,杜舒迟又连咂嘴,只觉得像是想到什么吃瘪的事儿,眉头都皱了起来:“左定那小子脾气太差了。”
“怎么差?他是不是知道你要追左叔啊。”杜预心说他和左定这么多年同学,左定都没给什么好脸色,更别提杜舒迟了,想追人家他爹,能让人有好脸色吗。
“目中无人,目空四海,目无尊长,目……”杜舒迟连用了三个成语,到最后那个“目”,字儿说出了口,脑子里却没什么词了,净是左定往他大衣兜里放蛇的场面,也就把事儿说给了杜预。
“左兜儿蛇,右兜儿蜘蛛,就他,放我衣服里的。“
这事儿发生了有一年了,当时吓了杜舒迟一跳。
那时候手一动,杜舒迟连忙把衣服从身上拽了下来,拽下来后大衣就掉到了地上,杜舒迟脑门直跳,偏偏左定就站在旁边,此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平时冷若冰霜的木头脸上竟挂起了笑。
“我们家平时没人打扫,地很脏的。”左定捡起衣服,蛇和蜘蛛掏了出来放到自个儿兜里。
左思文就在旁边,然而他也没说什么,连看左定都没看,只是换了鞋,又套上了衣服。
杜舒迟就注意着左定的表情,左思文出门的那一刻,左定的眼睛都红了,浑身散发杀气,杜舒迟都觉得左思文要是不在这,估计左定能把他活剥了。
杜舒迟心中便觉得颇为得意,像是和左定争宠一般,正所谓无声胜有声,阴沉的脸上立马患上了委屈,却也不说话。
想追左思文,他觉得要搞定左定,他不是没想过。就是左定这小子,压根不给他好脸色。
杜舒迟认识左思文时间挺久的,差不多有五年。至于发展感情,却是在一年多前。
五年前的时候,差不多就是炮/友,也不认为会发生什么,左思文也是睡完就走,俩人关系简单,杜舒迟觉得就这样也不错。刚认识左思文和左思文约P的时候,他是真没想到左思文看起来挺年轻,却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到后来工作上有些联系,他才从别人嘴里知道左思文竟然还有个儿子。不过到后来杜舒迟认识另外一个P友,还是学生哥儿,算是个小美人,那学生弟弟也算是大胆活泼,那点新气儿深得杜舒迟心意,也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就是在一起,杜舒迟也就算是好好经营这段儿情,也没再找其他人。而他那时候公司发展,现实里忙,他也没工夫找。
结果在一起有那么一年,那学生弟弟就被杜舒迟当场抓包,杜舒迟也不怨,抛下一句“咱俩好聚好散”,杜舒迟就拉黑了那人的电话号码。
人拉黑了,晚上杜舒迟去酒吧喝酒,恰巧就遇到左思文。
公事上他欣赏左思文,最早认识的时候,左思文就帮他处理了一场出资纠纷。帅的人是很养眼的,也是惹眼的。左思文长得好看,就惹了杜舒迟的眼。可慢慢的,私心里又想和左思文发生点什么。
就是这么一想,炮就约到了杜舒迟交男朋友为止。
可后来男朋友没了,那阵子他刚被戴了绿帽,心里想着也不能为前男友继续守身,他一提,左思文也不拒绝,炮又约了回来。约着约着,竟然也就想着去追左思文了。
结果追到了人家里,遇到了左定这个混世魔头,说话三句不让,诡计多端,变着法地骂他。
“就是没追成,左思文不愿意,说炮约着就行,没必要傻,非要在一起,没区别。”杜舒迟叹了口气。
“你这生活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左叔也算是明眼人了。”听完这些,杜预颇为无语,以前只觉得方扬生活乱七八糟,没想到杜舒迟也搞这东西。他自诩一项远离这些自身干净,每天就那么几点一线,弄一弄兴趣爱好,其他什么也不想,也不沾。听方扬说情史的时候,只觉得方扬嘴下不干净,往他耳朵里灌脏东西,又听杜舒迟说这些,也觉得浑身发毛,想塞耳朵。
左思文说没区别,可不是真没区别,反正看杜舒迟这性格,估计在一起后,也撑不了多久,说不定没多少日子就分了,到时候左定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甩了人家爹,指不定怎么报复。
听杜预这么说,杜舒迟也不恼,只说道:“舒迟舒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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