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嫔接话道:“明瑟宫?那不是淑慎公主出嫁前住的宫殿吗?”
琉璃点了点头,软语道:“是,悦音姐姐怜惜琉璃,便让琉璃同她住一起。”
明瑟宫是当初悦音住的宫殿,离毓庆宫最近,离建章宫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个时辰,而舞阳又怎会不知琉璃住哪呢,她的目的就是不让琉璃赴宴抑或是想让她出丑。
嘉懿轻叹了口气,“秋白”
“奴婢在”
“你带琉璃公主去翊坤宫换套干净的衣服。”秋白应了声是。
琉璃像是受惊的小鸟,使劲的招手说不要,宸才人这时上前稍走了一步,轻声细语地说,“公主乃是千金之躯,若是不赶紧将身上的衣裙换掉的话怕是要着凉了。”
琉璃这才看了看衣裳,唯唯诺诺的应了声好,对嘉懿道了谢,又规矩的行了礼才带着新曼随秋白离开。
宸才人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感叹的说了一句,“琉璃公主母妃不受宠,倒是苦了她了。”
嘉懿瞥了她一眼,宸才人一向保持中立,很少听见齐茂说她与谁走得近,就连平日请安也是规规矩矩的。可如今,怀了孕倒是剑露锋芒了,看来她稳不住了。一路无人说话。
刚走了几步便听见有人在大呼救命。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嘉懿听见有人在呼救,赶紧派了秋蕤去看。
很快秋蕤过来禀报说是不知何府的小姐掉进了湖里,嘉懿紧蹙的眉头不曾松开,走了过去。
走近发现周围围满了人,那女子被人救起来,衣服也已湿透,就连里面的中衣都能看见
,女子在婢女的怀中瑟瑟发抖。
“月凝?”润茹身边的沈润兰轻呼。
嘉懿看着她,“润兰你认识?”
沈润兰点着头,认真道:“月凝是郑国公最小的女儿,是郑妍珊的妹妹,只是月凝是庶出,郑妍珊是嫡出。我们这些未出阁的小姐时常会聚在一起,润兰见过月凝几次,倒是比郑妍珊善良许多。”
润茹看着落水已被救起的郑月凝,没说话。
“月凝”
郑月凝抬起头看着眼前匆匆赶来的人,来人正是郑国公夫人。
郑夫人站在她身边关心地问道:“月凝,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与你大嫂在一起吗,这衣裳怎么也湿了?”
庄明妍也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看到郑月凝也露出诧异的神情,“月凝,你这是怎么了?”
郑夫人轻声呵斥她,“月凝未参加过宫宴,许多规矩不懂,今日珊儿不在,我不是让你好生照顾你妹妹吗?”
庄明妍委屈的说,“刚刚月凝不知瞧见了什么,让我先走,我看月凝脸色泛红,许是看见了熟人,便在一旁的凉亭等她,儿媳却不知月凝为何落入湖边。说来都怪儿媳,若是细心些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还请母亲责罚。”
郑夫人轻叹了口气,一脸心疼,“母亲不是说了吗,待你及笄后会许你好人家,你怎就...”话没说下去,周围哪个不是人精,立刻了然。
郑夫人只生了郑名扬与郑妍珊,而今日郑妍珊不在,那这郑月凝便是庶女。还未及笄便想着嫁人,庶女就是庶女,不知规矩。
周围看她的目光更多的是鄙夷和嫌弃之情。
郑月凝看到周围所有人看她就像是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使劲摇头辩解,“不是的,我没有。明明是母亲您让人叫月凝来这的,月凝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推下了湖中。”
郑夫人听到这话拿出手绢悄悄擦泪,似是感觉很难过,眼泪婆娑,“月凝,虽说母亲对珊儿好,可是有什么也都不曾忘了你啊。你莫不是在恨母亲待你与珊儿不公平?”
庄明妍走到郑夫人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似是安慰,转身呵斥道:“月凝你怎这般诬陷母亲?母亲平日里有什么都是妍珊一份你一份,将你当做嫡女般对待,今日你说出这样的话,母亲该有多难过。”又转过头安慰郑夫人,“母亲莫要生月凝的气,月凝不懂事,还请母亲可别气坏了身子。”周围的人也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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