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懿认真地看了她一眼,颔首道:“静嫔就不怕本宫与姐姐实则也是个恶人吗,万一你看错人了该如何?”
静嫔莞尔道:“再恶的人也有善的时候,即便娘娘是恶人臣妾也跟定了。”
嘉懿与润茹互看了一眼,润茹笑颜道:“好了,本是个轻松地事情何必弄得如此严肃。静嫔的香囊本宫也收下了,这上面的梅花都被你绣的栩栩如生,秋栀好生收着,拿回去挂在床头。”
秋栀接过润茹递去的香囊,应了声是。
静嫔眸光一亮,“臣妾多谢二位娘娘。”
静嫔与润茹便都留在翊坤宫用了午膳才离去。
待二人离去后,嘉懿闲来无事,便捧着茶盏坐到院中,彼时春光将去,不过院中那两株樱花树上却还开着花,每次风起之时,便有簌簌花瓣从叶间落下,带起令人目眩神移的漫天的轻粉唯美。
秋蕤取了件披风搭在嘉懿身上,秋白问道:“娘娘,您觉得静嫔所说可是真的?”
嘉懿没有回答,却叫了叶秋,叶秋上前一步恭敬地等着嘉懿说话,“叶秋,今日静嫔所言你觉得是真还是假?”
叶秋想了想,认真答道:“奴婢倒是觉得静嫔所言应是真的。静嫔娘家乃在杭州,如今入了宫也自是希望能有个依靠。一来,几位娘娘入宫受封已有将近一月,静嫔今日才来找上娘娘与沈昭仪,想必也是观察了些时日才做下的决定;二来,娘娘是后宫之主,即便娘娘不愿去争去抢,可娘娘的位置在这便无人能撼动。若真如奴婢猜测一般,那想来静嫔倒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嘉懿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静嫔所言不假,不过这是后宫小心点总是没错的。齐茂。”
齐茂上前走了走,嘉懿招他走近了些许,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齐茂点头随即离去。
栖云轩内
“娘娘,太后让奴婢将东西带回来了。”宫女的声音透过纱帘传了进来。
郑才人望着铜镜中,貌美如花的自己,凉声道:“看来太后还是不曾对我释怀。”
绿意安慰道:“说起来太后对娘娘偏见也实在是太过了,都出自同宗,偏偏不希望娘娘好。可是只要皇上依旧宠爱娘娘,嫔位还不是到手即来。”
郑才人冷笑了一声,“宠爱?嫔?绿意你可知这后宫中什么最重要?”
绿娥先一步答道:“是皇嗣。”
郑才人抬手抚过垂在颊边的珠络,在珠串沥沥作响的声音中,眸光一点一滴沉冷下来,寂冷的声音在栖云轩徐徐响起,“对,在这后宫只有皇嗣才是最重要的。这次新进了那么多妃嫔,位分最低的也是嫔位,我瞧着可都不简单。皇后看起来温淡如水,可莫要忘了她母亲是忠孝侯之女,皇后又岂是那等好糊弄之辈?那云嫔看起来是最早侍寝的,也难保不准会是第一个有皇嗣的,毕竟至今也只娴妃生下了一位公主。”
绿娥轻声道:“娘娘放心,奴婢瞧着皇上对娘娘也是颇为上心的,假以时日莫说嫔,昭仪,贵妃怕也是有娘娘的位置。”
绿意也附和道:“没错娘娘,奴婢瞧着云嫔虽说貌美,可说难听点便是没脑子,这样的人如何能在宫中生存。只有娘娘,不仅姿容上乘,就是才华也不输给旁人。”
郑才人心中虽有不甘却还是忍着,否则自己当初的计划是白费了。她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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