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伤好了再说。”
赵耀眉头一蹙,“你怎么了?谁伤着你了?这么大能耐?”
“我浴室里的花洒,烫死我了。”盛南昭拿出医药箱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发现自己帅得很。
“……有病。”
“再等等,等向池轮休,他这回帮了大忙,在政府那边的关系网也深,咱们三个一起。”
“行。”赵耀答应道,正事说完了要扯些闲篇儿,笑问:“你今天这语气听起来有点儿欲求不满,是不是最近没勾搭上顺眼的小情儿?”
不提还好,一提才叫盛南昭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难怪昨天今天的屡屡光辉事迹他都表现得像个小处男。
“还真叫你说对了。”他嘴里咬着棉签棒,脑子里想着风月之事。
“等忙完了正事,还不好好玩玩儿?”
“玩,怎么不玩,百八十年做一回正事,还不好好犒劳自己?”
“我什么时候去找你?”
“你现在就能来。”盛南昭说着,把纱布包在伤口上,“我八抬大轿接你,你不来对得起谁?”
他俩的对话全靠问句,且对答如流。
“行,等着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
盛南昭往床上挪窝,半躺下去,想来想去,没啥想吃的。翻身避开肩上的伤口,忽地瞄见枕头上一根头发丝,稍稍愣神,两指捏起来对着光细瞧。
微长,细软还带着些韧劲儿,跟它的主人一样。
“臭小子。”盛南昭笑骂一声,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头发。他自己的头发极短,想掉得用镊子拔。
赵耀不乐意了,“你刚骂的谁?”
盛南昭显然心情大好,“还能骂谁?骂你这龟儿子呗。”
“我好心想给你带吃的,你就这么说你爹?”
“那你走全聚德或者便宜坊给我带两只烤鸭。”盛南昭想道。
“傻|逼吧你,哪家的鸭子敢到你们那地儿班门弄斧?”赵耀骂他,又稀奇,“你不是不吃鸭吗?改口了?”
盛南昭又翻身趴床上,两肘把床单抵出褶子,那根头发丝就被他捏着转来转去,半晌,心不在焉道:“那你给我带点儿甜了吧唧的东西。”
“你口味变很大啊。”赵耀冷笑,“还甜了吧唧的东西,大小八件儿?”
“都行,你看着办。”盛南昭重新躺下,还长舒一口气。
隔着话筒都听出了舒服劲儿,“你今儿到底什么状态啊?这会儿又像纵欲过度。”
盛南昭没搭理他这话题,甚至有点想吃炸酱面和酥皮糕点,嘴里念念叨叨,“酥糖,茯苓夹饼,驴打滚儿,秋梨膏,大八件儿……”
“我不信你是想家了,是不是你远房亲戚来了?怎么净挑些特产?”
盛南昭仍心猿意马,笑意却承着晨间的阳光,“是,亲戚来了,亲着呢,得好好伺候伺候。”
“我琢磨出来了,”赵耀嘴一撇,“这正事把你半辈子智商用完了,怎么憨里憨气的,还怪吓人。”
“废话真多。”盛南昭说完挂了电话。
起身溜达到窗边拉上窗帘,准备再睡一觉。往床上一躺,又想起他那大小八件儿,开始无中生有,“难怪我昨晚梦见你,用头发丝儿给我托梦呢。”
钟瑜的头发丝陪他睡了一觉,就是钟瑜陪他睡了一觉,没毛病。这样理直气壮一想,盛南昭心里踏实了,大小伙子笑得像个三岁小孩儿。
也不用周公解梦了,弗洛伊德也无用武之处了,他已经自己给自己开解透了。
喜欢千吻之深请大家收藏:(m.zhuishukanba.com)千吻之深追书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