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怪物,决不能被称之为人了,只是池檀书觉得杀死了,怕不是要炸得一地脏东西,嫌恶地拉着俞砚转身就走了。
二人转身的时候,同时感觉到身后有视线掠过。
绝不会是床上躺着的那些大脑怪,五官都模糊了,恐怕只有声音能对他们造成刺激,继而促使对方行动。
既然不是床上的大脑怪,那就是在这房间的黑暗之处,还有另外的人。
池檀书立马传音入密跟俞砚说,“我有个猜测。”
俞砚接话,“我跟你有同样的猜测。”
池檀书的语气居然有些惋惜,“要是他多忍一下,我还真没想到在这里用天眼去探有没有人,毕竟那些实验怪物太恶心了。”
一语话毕池檀书向视线来的防线甩出道符,雷光乍现,那人没防备被雷劈了个正着,发出一声闷痛。
池檀书捻过俞砚的圣火,拿来当自己的亮灯使用,慢步向那人方向慢步走去。
圣火的白光之下,俞砚留意到石砖所砌成的地面上,暗红色的血淌了一地,大概是时间过久,颜色早已深得看不出来是血,还是内脏、腹膜之类的。
无论哪种,都能说得通这让人窒息的血腥味。
池檀书控着圣火,靠近那个因为被雷符击中,贴着墙壁的人。
“嗯?偷窥得过瘾吗?”池檀书微微笑着,白晃晃的圣火光芒照耀下,显得异常瘆人。
那被雷符击中的人吃痛抬头,就对上池檀书那不怀好意,分分钟要把人吊起来严刑拷打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冷气才缓住这份恐惧。
这样的小动作池檀书是看得一清二楚,悚然的笑容愈发地深,后头慢步走过来看到池檀书这副吓小孩的模样,差点没兜住笑出声。
偷窥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脸色很苍白,不过倒是个人类的模样。
池檀书这样一路走过来,都记不住自己到底见到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了,见到人类,尽管对方不怀好意,池檀书还是忍不住带出两分亲切来,硬是忍住自己这凶狠的模样。
“你们……是尘因的人?”那黑衬衫说话的时候扯到被雷击伤及的胸口,说两个字就有些龇牙咧嘴。
池檀书直接伸手拿了张符纸,隔着符纸戳了戳那个人的伤口,疼得黑衬衫眼泪都流下来了。
池檀书:“别演了,你演技比起某人来差多了。”
俞砚:“……”
黑衬衫一愣,“我没有演,我被尘因关……”
池檀书没心思继续听这人继续讲废话,戳他伤口的手指更加了几分力,黑衬衫一声痛叫。
边上的俞砚才发现,他怎么会觉得池檀书善良无害大慈大悲呢。
“说实话不好吗?”池檀书的语气冷漠寡淡,居然有几分俞砚平日里对旁人说话的味道。
黑衬衫不死心,“这就是实话,是我对血包动了手脚。”
黑衬衫这话说完,池檀书就侧过头对着俞砚露出甜甜的笑,“俞大队长,你是不是也是这么猜的。”
俞砚点点头。
看着池檀书又吓又威胁的,面前这人显然没那么高深的想法和技巧去当幕后主脑,索性俞砚也开口了。
“动手脚的是你,抽别人血的也是你,老实交代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俞砚根本不跟这人绕圈子。
那黑衬衫显然没料到对方知道那么多,说话的时候底气都没那么足了,也是难为他了,上来直接被严刑拷打的,他还硬气地咬死自己不是坏人。“我也是被抓进来的,怎么可能抽血的人也是我。”
“你不觉得你话里话外破绽很多吗?”池檀书说,“你都没确认我们是不是尘因的人,就开始预设立场把我们理解为针对尘因而来的。”
“因为……因为你们杀了白朽。”黑衬衫还在垂死挣扎,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很有问题----他并不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杀了白朽,因为并没有听到白朽的声响。
“哦?我们可没有杀掉白朽,我们确实是尘因大师的人,他生病进了医院,我们是他在道门大会新收的弟,来替他跑这一趟,看看是谁让尘因大师感染了。”池檀书冷笑着盯着黑衬衫。
他跟俞砚二人诛杀看门的白朽时,是故意控制住对方不放出声音,以防惊扰其他人。
这黑衬衫显然是个普通人,说白朽死了也是根据他所知道的部分情况,也就是这段日子里有人会过来调查,那就一定是尘因出事了。
根据来调查的人是尘因的敌人这一点来推测白朽被杀,并不能真的根据声音和环境来断定。
而这个人显然早早就躲在这里了,尽量没有弄出声响,所以一开始那些会被声音刺激到的大脑袋怪也没有反应,这里距离血包房还有一段的路,普通人根本就没办法听得到那么远的情况。
黑衬衫这时脸色真的开始差了起来,开始想刚才对方说的话。
如果真的是尘因那老秃驴的人,就并不奇怪为什么会知道他也是负责抽血和做实验的人了……
黑衬衫开始恐惧往后倒退。
“你看,那些个大脑袋好玩吗?”池檀书不怀好意的语气威胁着对方,“你是打了哪种血,打在哪里,能变成他们那样呢?”
池檀书一边说一边隔着符纸划过对方的身体。
黑衬衫吓得满头冷汗直飙,这跟他知道的不一样啊,说好的来的人是处理完了尘因,尘因那个老秃驴死了呢?为什么来了两个比尘因还恐怖的恶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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