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设计睡袍的人是怎么搞的,难道就不能不带带子吗?”
直接敞着不就好了吗?带子多多余啊!害得他还要纠结半天……(设计师:您只管放心大胆地敞开……)
他嘴里抱怨着,将刚刚解开的带子又重新系好。
深吸口气,沈纵汲着拖鞋走向门口,走廊里的冷气开得有点低,赤|裸的皮肤一接触到门外冲进来的冷气,立刻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垂脸看看自己升起一层细密小疙瘩的皮肤,他吸吸鼻子,忙着又折回去,抓起床上的浴巾又披到身上。
冲进洗手间,沈纵再一次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微湿,略有些凌乱地趴在脑袋上,睡袍裹住所有,只露出膝盖以下的两截小腿。
手指在浴巾上捏了捏,沈纵咬了咬牙,一把将浴巾扯开,缩着身子硬着头皮下楼。
一出门,就打了一个喷嚏。
该死的,谁把冷气调这么低的!
他心中气骂,骂完了,又想起来,是自己怕祁放出汗刺激到伤口,将温度调低。
于是,沈纵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一路哆哆嗦嗦下楼,沈纵本能地抱起胳膊。
楼下,祁放正站在吧台前调酒,听到脚步声,他侧脸看向他。
原本只是随意一瞥,一眼过去,不由怔住。
小兔崽子明显是刚刚洗过澡,头发湿着,身上就裹了一件他的睡袍,侧脸看过来的样子,楚楚可怜中透着少有的诱|惑。
瞬间,气血上涌,他却控制着自己将目光从他一步一晃隐约裸在外面的大腿上收回来。
“来得正好,我这酒刚调好,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沈纵原本还担心他一直盯着他,看他表现平静,他略一放松,又有点失望。
果然,这种诱惑人的伎俩要电影里那些电眼十足的美人来才行,他这完全是东施效颦。
走到吧台前,他伸手接过祁放推过来的酒杯,不甘心地看一眼对面品酒的祁放。
“好热啊!”
一手捧着杯子,他暗暗咬着牙,将原本裹得死紧的睡袍,又狠心向两边扯了扯。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祁放在酒杯后轻轻扬唇,目光扫过他已经露出数分端倪的胸膛,喉咙里越发干涩,当即大口地灌了一口酒水。
“热吗,要不……我要把空调调低点?”
这混蛋,平日里不是挺流|氓的吗,今天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呀!
沈纵愤愤地喝了一口酒,“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
再调低,他要冻死了,这会儿两条腿都已经冷得不行。
祁放轻扬下巴,“味道怎么样”
“呃……”沈纵看看手中的杯子,心中有事,他根本就没有喝出是什么味道,“挺好喝的……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我爸有一个酒吧,他有全套的调酒装备,我就是瞎玩的。”祁放解释道。
看他似乎根本没有为自己所动,沈纵又喝了口酒,然后生出第二计。
“那个……要不……咱们看个电影吧。”
“好啊,你喜欢看什么片子?”祁放捧着杯子,走向电视柜。
“《近蛛者杀》,有吗?”沈纵立刻说道,然后就可以假装害怕往他怀里凑。
他在电视前找碟片,沈纵就走过来坐到正对着电视的大沙发上。
放好碟片,祁放端着酒杯走过来,在他身侧坐下,沈纵将空杯子放到茶几上,人就不露痕迹地向他凑了凑。
手臂不经意地碰到他的手臂,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的肌肤冰冷,他手臂的却是温热。
沈纵心脏一跳,咬着牙没有动。
祁放却已经向他转过身,将身子向他凑过来。
小样儿,终于忍不住了?!
沈纵心中暗自高兴,又有点紧张,垂下眼帘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将他的表情收在眼中,祁放抿了抿唇,强压住将他扑在沙发上的想法伸手拉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到他身上。
“盖上点,别着凉!”
他很想知道,小兔崽子还有什么手段。
难得他主动,他很想看看,他还要如何诱|惑他。
沈纵快要气死了,他这腿是故意露的好不好!
“啊……”
夸张地尖叫一声,他装出害怕的样子,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祁放差点笑场,“这才是序幕,有什么好怕的?”
“你懂什么?”沈纵脸上发红,却并没有放开他的胳膊,“我……我是害怕那个音乐的氛围,而且像你这种没怕过蜘蛛的人当然感觉不到害怕。”
祁放扬扬唇角,没有反驳,感觉着抱着自己胳膊的冰凉触感,唇却越发干涩,扬手,他又喝了一口酒。
沈纵注视着他的侧脸,咬咬嘴唇。
有没有搞错啊,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怎么还无动于衷啊!难道还要他主动开口说他要和他上……床?!
视线落在祁放正对着他的耳朵,他只恨不得咬他两口。
突然,生出灵感。
书上不是说过吗,耳朵是男人的敏|感地。
于是,他微微直起身子,将脸向他的耳侧凑了凑。
“这个……是谁啊……”
“男主角。”
沈纵又向他的耳朵凑了凑,“我是说……这是谁演的,看着好眼熟……”
他的呼吸掠过耳侧,热热的,痒痒的。
祁放分明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却依旧控制着自己,不转脸去看他。
“好像是美国的一个演员吧。”
沈纵咬咬牙,拼了!
“呀!”他伸手扶住他的耳朵,“你耳朵里好像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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