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森四处看着,左丘单薄的身体像幽魂一样“飘”向那些个房门。
“喂!”闫森低声提醒,开门杀可是百玩不腻的惊悚点,他就不怕门后窜出个什么东西?
“嗯?”他朝着闫森一脸疑惑的样子,手倒是没停的抚上门把手。
“嘎吱——”房门推开有股子岁月的味道,陈年老灰伴随着腐朽气息钻进人的鼻腔,呛得闫森捂住了鼻子。
“你不开门可找不到线索,手机没有发信息吧?”
无法反驳,闫森只能跟着走进房间。胡乱摆放的病床,遍布地上和床上的被子,其中有的已经失去外罩只剩下一团黑乎乎的棉花。
“那找什么?”闫森俯身探去用刀拨了拨那团可疑的棉花。
“有用信息。”
说完左丘就如同到了自己家一般的翻箱倒柜,扯完了床单再去查抽屉,一时间寂静的建筑里倒是多了些声响。
闫森听他的话蹲在地上寻找,扯着脖子钻进病床底下,不料后脑却被磕了一下。
怎么回事?明明算计好高度的。
闫森抬手摸去,只感觉到入手冰凉,但却不是病床的铁架子。
“左丘。”摸索着将东西拽了下来,灯光一晃一道影子从门口飞过。闫森余光瞥过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左丘听到他的话过来,“怎么了?”
“这个。”闫森一边警惕的盯着门口,一边挥了挥手里的铁盒。左丘会意的看向同样的方向,一双细长的眼半垂着,死气沉沉的眸子也多了些情绪。
漫不经心的将马口铁盒打开,里面是一本日记和……一节手指。
手指的皮肉已经是消耗殆尽,只剩下青白色的骨头。日记本的外皮是低调的牛皮革,打开后是棕褐色的牛皮纸,上面写满了字。
——妈妈说我疯了,这里的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可是我没疯!没疯!为什么不信我?
——他们用电击疗法!好疼,明明是违法的手段,为什么真理无法战胜邪说?
有些字写的凌乱模糊,上面星星点点的水痕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闫森继续看下去,翻过了这一篇,后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一句话:
——为什么要在那摆那么多镜子?镜子里的我一点也不像我。
镜子?摆在哪?
没等闫森深想,他的手心就感受到一阵震动。
“嗡——”
闫森想都没想就打开锁屏,左丘没有凑过来,反而对盒子里的指骨感兴趣。
——请在晴天疗养院背出特定的尸体。提示:答案就在眼前。
既没有说尸体什么样也没说放在哪里,唯一的提示又这么模糊。
“你确定这是第一关?”闫森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一旁屈身盯着铁盒的左丘。
听到他的话左丘动了动脑袋,苍白的脸转过来垂眼看向他的手机,随后撇了撇嘴道:“梁山说的不错,你的确脸黑到家了。”
正应了那句:玄不救非,氪不改命,即便是请了外援也改变不了他运气不好的事实。
“那现在怎么办?”
左丘唔的一声,没回答,只是继续去翻找杂物寻找线索。
闫森则抱着铁盒思考app给的提示。
答案在眼前?闫森看了看房间四周,东西被他们搜的差不多了,原本就混乱的房间此刻更加的看不出原样。
他垂下脑袋看着手里的铁盒,白色的铁盒印着一个照镜子女孩的背影,然而镜子却没有照出女孩的样子。
这种偷工减料的图案在生活中很常见,所以没什么可深度探究的。正当闫森准备转移目光时,他突然一顿。
镜子?
他翻了翻那本日记,再联系上那一节指骨。
“你说……他是不是让我在有很多镜子的房间找一个手指缺失一节的人?”
他拿到日记时手机发来信息,虽然提示很模糊,但是根据他们现有的信息整理的确只有这一个答案。
左丘侧着头想了想道:“根据现在的情况的确是这样。”
既然有了明确目标,两人便开始在这层分头行动。
闫森检查完了病房以后来到了这层的公共洗手间。
惨白的墙壁上满是年久失修的水管漏水留下的污浊痕迹,被水浸泡的墙皮外翻露出已经发霉的墙体。闫森迟疑了一下抬脚踏入,手上还紧握着匕首。
灯光一扫地上零碎的光点吸引了他的目光,屈膝蹲下,闫森伸手拿起地上反光的碎片。
那是蒙了尘的镜子碎片,层层灰尘下是红的近似黑色的痕迹,仿佛是在它还明亮时就涂抹上的血迹。
闫森抬眼看向洗手台,只见惨白色的灯光晃过去,本应放着镜子的墙壁此时却被红黑色的大字占满。
——让你们偿命!
几个字每一笔都带着浓重的怨恨,疯狂的诅咒来到晴天疗养院的每一个人。
闫森怔愣的看着墙壁,突然感受到背后一冷,封闭的屋子里硬是刮起了阵阵冷风。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关节没有上油的机器人,慢慢的转动颈部,一帧一帧的,看向那个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背后的影子。
她穿着的白色病号服上满是血迹,披散的长发下是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漆黑的双眼,噙着诡异的笑容,脑袋与脖颈只剩下一层皮肉连接,在一片惨白之下像是那黄泉边上的石蒜花。
闫森牙关紧闭,下颚紧绷,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就连握着刀的手也颤了起来。
“小姐……这是男厕。”闫森颤抖着好不容易凑齐整句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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