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颉不满:“什么叫我不分青红皂白?他当年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只骂他一顿还算轻的了,要不是……”
“要不是怎样?”祁闻宥打断他的话,眸光扫过傅仲颉的脸,竟有几分凌厉的威慑力。
“你在外面这样胡天胡地,我也没有在积松面前说过半句,”祁闻宥缓缓开口,“因为我知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他再怎么不好,也不是你能轻易置喙的。”
傅仲颉瞪了他一眼:“你这话就太没良心了,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过命的交情,你和岑积松的关系怎么比得上……喂喂,你别走啊!”
祁闻宥懒得和他废话,起身拿了自己的风衣就准备离开。
“我要回去了,要是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又去打扰他,就别怪我不客气,还有,我家老爷子那边你要是泄露半点风声,也别怪我不讲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分。”
傅仲颉当然是气恼得不行,但他比谁都清楚祁闻宥的手段,也只能暗自憋着气。
清晨。
宽敞的主卧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大床上的被褥床单皱成一团,床边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地扔着浴袍和内裤。两个赤裸的身影交颈而眠,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是浓烈的汗液里混杂着湿润的栗子花的气味。
姜庭鸾睡得很沉,昨夜里他实在被折腾得不轻,因此祁闻宥起来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想要抱住他不让他离开,却被祁闻宥拉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彻底清醒过来,腰和背都很酸,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但是又睡不着了。姜庭鸾干脆坐起身来,捡起地上的浴袍穿上,趿拉着拖鞋,走到落地窗边,拉开了窗帘。
从主卧的这扇窗看下去,就能看到庭院中的室外泳池,祁闻宥正在里面游泳,他身材矫健,泳姿优美,在蔚蓝的泳池之中,就像一头破水而来的鲸,在海面自由地呼吸,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姜庭鸾站在窗边看着他,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从他喝醉那一晚之后,他们之间就十分默契地开始保持着类似床伴的关系。两个人在这栋别墅里,就像寻常的情侣一样,一日三餐,做|爱和喝水一样频繁。只是祁闻宥自己开车去公司,而姜庭鸾却经常错开他去公司的时间点。他们在外人面前,依旧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来他们之间半点不同寻常的亲昵。
想到这里,姜庭鸾只想苦笑。
他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祁闻宥对他就像是对待一个生活在一起的床伴,尽管身体已经亲密无间到了这个程度,但他却再也没有了半分情不自禁溢出的爱意。
他感觉现在的祁闻宥对他,就和对每天佣人们为他洗好熨好的各色衣物一样,穿的时候哪怕再贴身,脱的时候也能毫不犹豫地脱下扔开。
但是他明白,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而已。
那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用整个生命来爱他的祁闻宥,已经不在了。
就算他在午夜梦回间,在斑驳光影里,无数次伸手想要去拥抱住他,但是最后留在他的怀抱里的,依旧是一抹幻影。
姜庭鸾微垂下眼眸,眼睛微湿,只是他听到主卧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的时候,便赶紧用浴袍一角擦了擦眼睛。
他转身,看着从门外进来的祁闻宥,挤出一个笑容来:“游完了吗?我给你去准备今天要穿的衣服,等会儿你来衣帽间就好了。”
祁闻宥不置可否,转身便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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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内屏摔坏了,换屏大概需要七八百,好难过好难过,本穷人真的超难过。然后写文的时候又好心酸,我为啥这么糊啊!要是我稍微红一点也好啊,收入不说大富大贵养活我自己和两只猫就满足了啊,我真的好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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