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紫庭的。”
“有什么好聊的,聊这么久。”
“随便聊两句。”我说,“她要结婚了,请我们去参加婚礼。”
“我们?”她若有所思,“她并没有联系我。”
“你电话号换了,再说联系我不就等于联系你了么。”我理所当然。
“她要是真想知道我电话号自然会查到,”她的眼神微敛,“什么时候去。”
“下周六,XX酒店。 ”
她应了一声,“一起去。”
吴紫庭都要结婚了,曾经的大学校友如今也要为人妇了,曾经我还是个众人眼中的高冷“帅哥”,如今都成为小屁孩的小姑了,从当初家里的小辈到如今的长辈,时光荏苒岁月匆匆,有时候想想还真是时光须臾白马过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没发生过什么。
就这样一步步走向老年了。
“想什么呢。”付郁问。
我回过神,嫣然一笑,“突然觉得时间好快,还没怎样就过了一半,咱也是大龄青年了。”
她定定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忽而说道,“松子想结婚了么?”
我一愣,“说什么呢……”怕是她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她问。
我就默默在心里计算,从大学开始,到现在,除去中间分开的八年和昏迷的三年……
“六年?”
“什么?”她的眼神一瞠。
我连忙补充,“我是除去了咱们分开的时间。”
她怔了一瞬,眼神就黯了下去,喃喃自语,“原来才六年么,我们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啊……”
“是啊,”我有点讪讪,随即安慰,“没关系,以后时间还长,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她情绪还是很低落:“世事无常啊。”
我没说话。
我无言以对。
八年后初相逢,我以为我们不会再分开,也确实不算真正意义的分开,只是我昏迷她住院罢了……
到底也是没在一起。
想到这我不禁叹了口气。
我们之间有这么坎坷么?
就在我们失神的时候,一旁的老哥突然紧张起来,慌乱道:“妈,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们回过神,就见老妈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平板,脸上表情很是痛苦。
不用说,这又是心脏病犯了!
下意识看向付郁,她已经跑出去喊医生了。
我则和老哥将她放平,帮她顺着胸口。
但随即心里也起了疑惑,老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犯心脏病了呢,住院这两天也没有累着,一直休息得挺好的。
难道是受刺激了?
医生很快赶来,给老妈做起了急救,家属被遣至病房外等着,我顺势拿走了她手里的平板。
看个视频也能受刺激,只能说心脏病患者也着实太过脆弱。
予诺看到我手里的平板凑过来,“小姑,平板能让我玩会么?”
我就把平板递给她,她点亮屏幕,画面正停在一个刚刚播放完的视频的地方。
不用说,正是刚刚刺激了老妈的视频。
小孩手欠,抬手点了重播,视频就再次播放了。
本来我是无意观看的,但是一些声音传过来,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就转头瞅了一眼,这一瞅不要紧,差点给我吓出一身冷汗:一帮男人和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就在画面里晃来晃去,当真是脏了眼睛。
我连忙捂住予诺的眼睛,这种污秽的画面可不能让小孩子看到。
顺手关掉视频,声音让别人听见也不好。
可就在我要把平板收起来时,视频的定格画面让我为之一愣,这画面,莫名有点熟悉?
还有视频里的那个女人,那个侧脸……
!!
我蹭地站了起来,拿起平板就往洗手间奔去。
待进了厕所,我插上耳机,重新点开那个视频,令人羞耻的声音就再次传进耳朵里。
除了嘈杂声和男人们的嘲笑声,里面还夹杂着女人的痛苦隐忍的声音,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是我。
就像为了证明我的猜想似的,镜头还给了女人一个面部特写,看着画面里那张和我一样的脸此刻正摆出一副欲罢不能的神情,我的心好像浸到了冰窖里。
拔凉拔凉的。
从里到外,全身都冒着寒气。
“唐颂,你不是自视清高么,不是不屑我们这种人么,你看看你现在自己的样子,活生生一个荡妇,就活该被人骑,我们几个人都满足不了你啊,你看你那个浪荡样子,贱niang们!”
额上全是冷汗,不自觉我手心已经被指甲狠狠嵌进肉里,根本没感觉到疼痛。
“身材很棒啊,这副身子的承受力还不错嘛。”
“屁股抬起来点,这样才比较shuang,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点经验还没有么?”
狭小的房间、男人们脸上猥琐的表情、还有他们嘲笑的神情、晃动的腰肢,以及陌生的撞击感……
一时间脑子里那些残缺的碎片又开始活跃起来,最后竟汇集成了一幅完整的画面!
一个男人摘下头上的鸭舌帽,解开腰上的皮带,抽出来扔到一边:
“断了条腿的残疾人,还被当个宝似的。你以为你能跑得掉么。”
“你住院后她就把和那件事有关的人全给处理了,一共死了七个人,一个是ZY竞争对手的总裁,被割了舌头挖了心脏,还有五个是他雇用的,死无全尸,据说肉都被喂了野狗……还有一个被砍去了四肢,失血过多而死……付郁也被鉴定成精神病,关进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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