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回过身,对上她无异的表情,惊诧道:“你,你跟踪我?!”
“算不上跟踪,是你没看到我,”她的语气透着凉意,“眼里只有栾牧那个家伙。”
“我……”
“又是公交车又是胡同小巷,兜兜转转的差点就跟丢了,”她继续说着,眼里闪着妒意,“你们俩在破房子里呆了那么久,都干什么了?”
我觉得头有点迷糊,避开她直勾勾的眼神,“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她显然不信,“两个人在屋里待了那么久可能什么都没干么!”
“真的没干什么。”我郁闷,“我们也没呆多久,才一会功夫。”
“才一会功夫?”她的眼神突然变的可憎,“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多久?那家伙从一开始就对你不怀好意你不知道么?我是出于信任才忍着没有冲进去,就想要个解释,结果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这用不着解释,我和他根本就没什么,是你想多了。”我脑子嗡嗡的,她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的聒噪。
“那你紧张什么,心虚了?”某人的眼神变得很是无法形容,“他肯定做了什么你接受不了的事情吧,不然出来后你的表情不会那么糟糕,他做什么了,碰你了么?”
我愕然,“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么,”她的眼神有点复杂,突然伸手就要拽下我的裤子,“那让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你干什么!”我挡住她胡来的手,“别碰我!”
她愣了一下,眼神一凛,“还说不是心虚,我还比不上那个家伙么!”
椅子倒了,我倒在地上,她栖身压上,动作开始粗暴起来。
“鱼儿……付郁!”
“是封竭!”
“你放开我!”我推开他,“没事耍什么疯!”
不等起身又被他按住,我转过身就被他按趴在地上,他改走了后路线。
我心下一凉,当即一股无名火起,这个姿势,不是和那个谁一样的么!
cao!,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
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毫不客气的掐上他的脖子,脑子虽然迷糊,手上的力道却不能轻!
敢欺负我,掐死你丫的!
身下的人不停地挣扎,指甲抠疼了我的肉,我忽然回过神,看见付郁脸憋得通红,吓得手一松,随即瘫坐在地上。
“松子……你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没有真正的肌肤之亲就还有转还的余地,那你放心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猛然睁开眼,只看到发白的天花板,视线渐渐清晰,明白了自己是在医院。
先前好像是在做梦?脑子里闪过了好多个镜头,都是关于付郁的,但因为内容太多显得太过拥挤乏累,最后只清晰记得这一幕。
是上次喝完白酒后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么……我就是这样掐上了她的脖子?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我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茫然中突然想到上次我在回过神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掐着她脖子的……
为什么我的脑子好像总会忘记一些事情似的,脑容量不够了么。
如果梦中的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那我为什么事后想不起来,却能在梦中梦到呢。
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
我环顾了眼四周,这是一间两人间病房,仪器器材一应俱全,另一个床位空着,我感觉胸前紧绷绷的,有点疼,头上也缠着绷带,指尖夹着仪器,嘴上戴着氧气罩;身体僵硬的躺着,除了胳膊和脖子,其他地方都不能动弹。
我转了转头,窗户外是一片晴朗的天气,除了远处的建筑和阳光我看不到其他。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病人么,看这装备,是ICU么,哎呀,这得花多少钱啊。
我记得我是出车祸了,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还能醒过来,这算是命大么。
门响了一声,接着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是来查房的吧。
看到我他们皆是一愣,随后露出笑容:“你醒了。”
“你总算醒了,咱都憋着一口气呢。”一个护士说道。
一个男医生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适么?”
我刚醒,还没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会说道:“感觉翻不了身,胸口闷闷的,腿也动不了。”
“啊,这正常,等适应了就好了,”医生回道,“鉴于你刚被送来时情况危险,我们只能做相对应急的急救方式,我们给你做了两个手术,本来还有点担忧你的头部受到的撞击会不会有危险,毕竟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三场手术,现在看来已经没大碍了,你的头部有些脑震荡,所以可能会觉得头晕,过一阵就好了。”
“手术?还两场?”我惊诧,怎么一觉醒来感觉发生了好多事,“什么手术啊?”
“一场是挤压型肋骨骨折,刺破了肺部组织导致的气胸和胸腔积液,还有一场是,”医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左腿膝盖及小腿粉碎性骨折,我们采取了截肢手术。”
什么?!截肢手术?!
我费力的撑起身子,掀开被子,果然看见自己的左腿被层层纱布绷带包裹着,赫然少了一截小腿!
“截肢了……”居然截肢了……!!!
我当即被憋得一口气呛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慢点,这肋骨还没好呢,你悠着点。”一个护士帮我顺气。
“怎么说截就截了,不能保住么?”我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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