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小洁见游娜盯着自己也不说话，看着她，“你像刚受到什么打击一样，发生什么事了？”
游娜突然有些恍惚，白小洁和她认识了七年，比了解自己还了解她。
白小洁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温水给她，电视上还播着肥皂剧，白小洁喜欢边看电视边玩手机。
“是学校里的事吗？”白小洁问。
游娜摇摇头，说：“外边有点冷。”太冷了，江城的冬天让她的脸都冻住了。
但白小洁却不吃她这一套，她抓着游娜的手，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游娜你别装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游娜沉默着，白小洁也没催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白小洁太了解她了，游娜骗不了她，不管是活着的白小洁，还是眼前的这个白小洁。
“我只是有些感慨，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游娜说。
不属于她的记忆在她看见白小洁的那一刻时，全部涌进了她的大脑。大学毕业前的事和她经历的差不多，不同的是，大学毕业后她没有去支教，而是留在了江城，成为了老师。白小洁前不久刚辞了职，目前待业在家，这是她和白小洁一起租的房子。
“怎么突然就想到这个了？你又不是老头子。”白小洁却不能理解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游娜吐出一口冷气，几乎有些苦涩地笑了，说：“我们都已经认识十年了，你说人生里还能有多少个十年呢？”
白小洁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说话跟个小老头似的？你是跟我住腻了，想换人了？”
“可能真的是人到中年了。”游娜说。
白小洁推了她一把，“别胡说，也别胡思乱想了，以后还长着呢，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别乱矫情。”
“嗯。”游娜轻声应着。白小洁知道她走了神，肯定没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不由得叹了口气。
“游娜，你就是太爱钻牛角尖了，别把自己弄得这么不快乐，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过了好久，游娜才说：“我知道了。”
白小洁拍了拍她的肩膀，游娜却突然抬起头，问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大学毕业那会儿——”
“嗯？”
游娜看着白小洁的眼睛，轻轻地说，“你约我到咖啡厅里去，说有事需要我帮忙。”
白小洁似乎忘记了这种事。游娜帮了她太多次，她们也经常出去，特别是毕业那一年，白小洁每天都在给游娜做思想工作，让她留在城市里，不要去支教。
“我记不太清了。”白小洁说。
“没什么。”游娜站起来，说：“我去做饭了。”
白小洁则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说：“冰箱里好像没什么菜了。”
游娜看了眼空空的冰箱，转头看着白小洁，问：“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外卖。”
这个回答丝毫不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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