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沉却笑了:“两个‘不一样’的无理数,加减乘除才得不出有理数,否则相减就是0,根号二乘以根号二还等于你。”
何开心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人正揶揄他二,他当下只觉得韩沉居然只有在聊起数学才能笑得半点儿嘲讽意味都没有,一时之间居然有那么一丁点嫉妒“数学”在韩沉心目中的地位。
……人都没这么对他笑过,难道他何开心连数学都比不过?
韩沉看何开心的眼神就知道这人又飘了,抬手又是要削何开心的气势。
何开心只觉眼前一闪下意识就要抱头,却没想人家掌风是削起来了、但落到他脑袋上的手掌可是一点儿力气都没用。
他抬眼看着韩沉黑衬衫领口下的手腕,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而待他顺着这人扬起的手臂看过去——却是韩沉笑意渐无的脸。
何开心有些不知所措,接着就听韩沉问:“何开心,你以你的专业素养告诉我,人不能达到的那个‘理想状态’,……被催眠后的人,是否能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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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开心很想给出一个听上去不那么天方夜谭的答案,但他茫然地在脑中搜刮有用的理论,发现万幸他找不到理论支持韩沉突发奇想的猜测、却也不幸地没找到任何足以反驳的论据。
这是个知识盲区,或者说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想到要先催眠一个客体、再以这个被催眠的客体当做另一场催眠的实施者。
而假使韩沉的猜测确有其实,那么代入到苏眠这个案子里来、则比这个猜想本身更复杂——
催眠术实施者A(苏眠),催眠某个或有自然人客体B(假定此人就是周小篆),然后促使B达成理想状态、并设置环境催眠的理想环境,最后被催眠的却是一开始的实施者A。
——颠倒主客体的两个催眠过程形成了一个莫比乌斯环。
而何开心和韩沉,就在这一个平面的正反两面上无休止的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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