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声音!”她差点坐在姚见颀腿上。
姚见颀裹着一床毯子,是她和蔺书忱前年在马德里旅行时淘回来的,上面是一些西班牙风的冶艳图案,现在簇拥着姚见颀瘦而蒸红的脸。
“抱歉,”姚见颀闷声说,“我不舒服,妈咪。”
于绾那时也给他敷了毛巾,不过是冷的,片刻后她上网查了如何治疗发烧,竟然是错误做法,赶紧把毛巾摘了下来。
她翻遍了家里的抽屉和柜子终于找到一盒压瘪了的Motrin,辨认保质期以后给姚见颀吃了下去。她点了外卖,但是要很久,她想带儿子去医院,但是又难又贵而她正好没钱。
每次她感觉无望,就会在心底咒骂蔺书忱,咒骂当时色迷心窍跟他来了美国的自己。
于绾把姚见颀抱起来,模拟摇篮的摆动,喊他的名字:“见颀见颀”,姚见颀那时候没有姓氏,这是她和蔺书忱心血来潮的作品,就像他本人一样,她给他唱那首他还在襁褓时蔺书忱每晚唱给他听的歌。
“为什么,他们叫你宝贝……”
姚见颀突然确信落进自己耳中的是一枚针了。
于绾抱他的姿势宛如昨日重现,但总有些变化,他躺在于绾肩窝上,听了一会儿,忽然无比清晰地说:“别唱了。”
歌声戛然而止。
“好些了吗?”于绾松了口气。
“我那天看到他了。”姚见颀答非所问。
“什么?”
在问号抛入静谧中的那刻于绾又陡然领会了。
姚见颀感觉到她的身体骤然僵直,和自己那天一样。
“应该……看错了吧。”于绾声音微颤。
“怎么可能呢。”姚见颀闭上眼睛,讽刺地笑了笑。
“那可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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