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哥哥又怎么想你难过...”
“哥...是让我难过一两年好,还是让元廷难过一辈子好?”
相对静默,元妱取过另一只笔,写下辞呈二字,再无其他,认真的将纸折了起来,放进信封中,元孞看着她做完一切,长呼了口气,对她说到“好,哥尊重你的决定!既然你也不想待在这里了,那,就收拾收拾,哥送你回道馆。”
元妱点了点头,将信压在枕头下,眸光瞥见放在枕下的荷包,她取了出来,荷包上的血迹早就变褐,深入其中。再也洗刷不掉。
元妱却没有扔掉,她曾看过里面的东西,是烧焦的头发。
她的头发无人敢动,更没人会将剪下的乱发收藏起来,也许只有惹欢有这个胆子敢碰她,还留下了为她剪发的证明。
元妱捏着荷包,出神许久。
“妱儿,那个章彧,你要记着,这个人你绝对不能相信。”元孞缓步走了过来,想是怕被他看到,元妱立刻把荷包塞进怀里。
“章彧?那个侍讲学士,有何不妥么?”
“此人工于心计,而且急功近利,笑里藏刀,看起来文质彬彬,可我却觉得,他很有可能心肠毒辣。”
“不可能吧,他在京中也没什么政绩。”
“他的政绩是你看不到的,算了,妱儿,反正你都要离开了,防不防他都无所谓了。他也在这待不了太久.”元孞说着,便拍了拍元妱,自己也回屋,收拾行装去了。
元妱清醒至今,并没有真正见过章彧,章彧也推说元妱身体有恙,不便商讨政务,从而也没会面。偶然从贺谣口中得知,不过就是个登徒浪子罢了。
惹欢没有食言,第二天的一早,就来衙门上任了。她穿着府衙发的杂役服,在府衙前院扫地。
来往的衙役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指指点点。她也不介意,一个人独自扫着地,也不去管谁在身边。
她被元妱羞辱不错,本不该来府衙再受她白眼,可思前想后,府衙的工作她不能丢,她是真心的想当捕快,她私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是为了元妱才当这个杂役,而是为了全城的百姓。
她一直干活也不停歇,即使累的直喘气,手上的工作也没有停止。
水衍初扶着陆聆出来散步,两人站在长廊里多久,惹欢就扫了多久。陆聆实在有点看不过去,瞧见醒乐躲在不远处似乎是在监视惹欢,急忙把醒乐召唤了过来“怎么回事?”
“贺大人让我来看看,不要让鱼大小姐累晕。”
“你不是想说,整个府衙,都要她扫吧?”
“恩,大人亲自布置,不许人帮忙,一大早就下了死命令,我估计这要扫不完,鱼小姐就得被除名了。”
水衍初忍不住说道“这也太过分了吧,府衙那么大,她又刚大病初愈不久。”
“我..我就是个负责看守的...”醒乐急忙解释。
“去倒杯茶来吧。”陆聆挥了挥手,对醒乐说。
醒乐只好去了,他一走,陆聆就让水衍初扶自己走到惹欢的面前,一把拿过了惹欢的扫帚帮她扫起来,陆聆锁骨的伤虽然好了,可扫地幅度太大还会是痛,她只扫了几下便满头大汗,惹欢从呆愣中回神立刻把扫走抢了过来,一言不发的继续扫。
水衍初扶住惹欢,将扫帚拿下扔到地上“算了吧!何苦这么委屈自己。”
“是我自己想做,没什么好委屈。”惹欢擦了把头上的汗,把扫好的落叶抱了起来,准备去角落里烧化。
突然,远处响起贺谣的尖叫声,震落了惹欢手里的落叶“水仵作!水仵作!”喊得很急,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水衍初一听这声音,急忙丢下了陆聆和惹欢,急急的就要往后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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