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很红啊。”范逸脱了外套西装,坐椅子上脱鞋,说,“明天各个雪场负责人要一起开个会。”
“哦。”谢一念在电脑前打游戏,边打边听他说话。
范逸又说:“今天吴磊来了。”
“在大厅看见他了。”谢一念没好气地说,“哼,又带了个新女伴。”
“明天,会是在承龙开,小希应该也过来。”
谢一念对着屏幕又“哦”了一下。
“小希今天给我发消息,问开完会要不要聚一下。”
“有什么好聚的?”
“都在一个行业,要合作,经常见面,不能见了面不说话。”范逸脱了外裤,走到浴室洗漱,“何况他主动联系的我。”
谢一念没说话,盯着电脑。范逸问:“你要来么?”
“不要。”谢一念立刻回绝。
范逸笑了笑:“随你。”
第二天11点钟散了会,张希和范逸就很自然地走在了一处,吴磊也到了大厅一层。三个朋友时隔半年多,第一次聚在一起。
“听说山顶新修的个大厅?去看看?”张希问。
吴磊说:“好啊,我昨天逛了一圈,修得老牛`逼了!”
范逸笑道:“走,今天太阳好,可以晒晒太阳,中午在那吃个饭。”
三个人加上吴磊的女友坐了缆车直奔山顶。到了大厅,范逸带几个人去了三层的VIP厅。这里环境好些,人也少。四个人坐在落地玻璃窗前,范逸叫了咖啡。几个人于是边晒太阳边聊天。
张希说:“哎,我们那来了个加拿大的教练,教得很专业,我跟他学了俩月,挺管用。”
“嗯,最近不少国外滑雪教练都跑来挣钱了。”范逸附和说,“国内滑雪产业越来越大喽。”
“是吗?一会儿给我们秀一下啊。”吴磊说。
“下次吧,下午还有事呢,吃了饭就回去了。”
吴磊机警地问:“你的医生要来了?”
张希所谓非所答地说:“总加班,比我都忙,好不容易有了一天半的空闲。”
“你养他不就得了?”吴磊笑嘻嘻地说。
张希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庸俗!救死扶伤懂吗?”
范逸没接他俩的话,拿出一根烟,问:“我抽根烟。”
以前这几个朋友在一处,范逸抽烟都不回避,也不用问。这么久没见,再加上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范逸还是礼貌地说了一句。
“随便抽。”张希说。
范逸打开了头顶一扇通风的玻璃窗,把烟点上。
“这山顶大厅修得真好,档次比山下的高不少。”张希转了一圈,也是赞不绝口。
范逸说:“嗯,投资高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回投资。”
两个人毕竟在一个产业,能聊的东西太多了。这久违的相处,也不能说不愉快,只是缺少了以前的一些东西罢了。
这在这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擦!”
“哥,出牌啊!”
范逸本来站在开着的窗前抽烟,这声音就从四层,通过窗子传了进来。四层是一圈可以走到外面的阳台。范逸下意识的抬了抬头。从这看不见四层,但他估计谢一念这会儿正躺在阳台的长椅上,拿着手机打游戏。而他们四个人是在三层屋里,谢一念听不见他们说话。
范逸没吭声,吸了口烟。
这时候谢一念正到了关键时刻,大喊:“敢不敢来个法术啊!”
这一嗓子屋里四个人肯定都听见了。张希面无表情地嗑瓜子。吴磊忍着笑,碍于谢一念与张希和范逸的关系,也不好意思说话。
范逸仍旧站在窗前,一手拿烟,一手插兜地站着。
“一念!”
这时候,有个人站在楼下雪道上,冲着上面大喊。
谢一念支起身子看了一眼,是小风。
“小风?等会儿啊,我这把马上赢了……牛`逼!”
谢一念抓了好牌,杀死了对手,放下手机,趴在四层的栏杆上跟小风说话。
“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几天了,好几个朋友都在,都是玩单板的。”小风说,“哎,下来,我教你滑单板!”
谢一念眯着眼看了看太阳,懒洋洋地说:“算了,我老公不让我跟你学单板。”
范逸听完,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你老公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吴磊正一口咖啡喝到嘴了,听了这句,直接呛了,咳嗽了半天。
旁边的女友问:“怎么了?”吴磊忍着笑说:“你看这条微博,笑死我了。”
张希也当做没有听到,一直在嗑桌上的瓜子。
范逸抽完了手里的烟,回身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也是玩摄影的,你们可以聊聊。”窗外两人还在聊天。
“哦。”谢一念好像也没什么兴趣,说,“什么朋友?”
小风说:“我男朋友!”
“啊?”这下谢一念来了精神,“在哪呢?”
“在山下,马上上来。”
谢一念一听,一边忙着穿鞋,一边说:“太好了,这回你可别找我给你们拍照了。”
“怎么了?我们每次都给钱啊!”
“不是钱的事,我压力可大了。”谢一念说完,三层的天花板想起了砰砰砰的声音。谢一念跑了出去。
谢一念到了外面,穿了雪板,拿起雪仗。
小风半开玩笑地说:“别人家都是气管炎,你们家那位怎么那么霸道啊!”
谢一念第一反应是矢口否认,想了想,又改了口:“他就是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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