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星孛冷哼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你怎么现在才来。”
猫将军伸手摘下插有长长凤羽的发冠,满是疲态:“你先说说你做了什么,好好的庙都快被你拆光了。”它痛心疾首地转身指了指外面的烛塔——烛塔横七竖八全部倒在地上,蜡油流的到处都是。说完这话它才看清庙里的情形:“你个狗东西,老子的雕塑又是怎么回事?老子的头呢?”
“你冷静一点。”千星孛莫名挨了顿骂,心里不爽。他把手里一直握着的小盒子抛给对方,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它不是我。”
猫将军下意识先接住了盒子。它打开一看直接愣了几秒:“残魂?”
“嗯。”千星孛耸耸肩,“有人帮忙擦屁股还不知好歹,啧啧啧。”
猫将军拉住千星孛:“我错了,你跟我详细说说。”
黑猫被那网束缚住,动弹不得。它努力望向千星孛坐着的横梁,开口时像是换了一只猫:“你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要怕我呢?就算你不给我喂老鼠,我也会心甘情愿。”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千星孛收拢羽扇,继续听对方说。
“我只是想让你快乐啊,我做错了吗?”黑猫语气轻柔,“我没什么能给你的,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你给了我生命,给了我家,给了我名字。替你杀几个人真的不算什么。”它顿了顿,语气激动,“我以为你是高兴的,我以为你的笑是真心的,毕竟那些钱对我没用,却能帮你。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变了为什么你看我的时候只剩下恐惧和延误——”
千星孛叹道:“这是你的一厢情愿吧。”
黑猫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完全陷入了回忆中:“到死都不肯再叫我的名字,你真有那么恨我吗?可我啊,从没恨过你,你的最后一个愿望我也替你实现了。”它的双眼漫上一层血雾,浓浓的,把整个世界的颜色都扭曲了。
黄昏。
男人坐在床上,怀里满满当当塞着花花绿绿的钞票。他神经质地抓挠着自己的手臂,在还未痊愈的伤疤上重复留下了新的伤痕。黑猫终于开口发出了人类的声音:“你还不开心吗?”
“我为什么要开心!”男人痛苦地用头撞墙,“你把我变成了这样你开心吗?啊?你开心吗?”
已经没有退路了,黑猫知道。
它不敢再跳上床,只是仰头看着自己的主人:“除了我,你有了更多的东西。”
“那你杀了我吧。”男人闭上眼睛,“求你了。”
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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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的故事其实是从猫蛊引申来的,改动了一些设定。怎么说,黑猫的故事其实是个悲剧,彻底的悲剧。而它并不认为自己真的错了,它只是用错了报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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