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童楚星轻声，“我和封亿之间的事，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复杂。归根究底，我把他当朋友，不存在其他感情。”
“他事业如日中天，我又是医生，我们彼此都很忙。除此，性格也并不合适。所以我不能接受他。”
封亿的车停在人民医院对面，隔着条不窄的马路。
昨晚李云深敢跟他提解除关系，还走得那般干脆，他第一反应，
李云深外头有人了。要么，他傍了更好的金主，要么，金盆洗手，打算找个老实人娶妻生子。
封亿很想冷笑。
同他这样的巨星处了整整四年，李云深，怎么可能看得上其他人。
他敢。
张瑜说，李云深去了医院。那是童楚星所在的医院。
中午十二点，看见他们一起走出来时，封亿血气一个上涌。
他掏出手机，飞快给李云深发了条消息：路对面。上车。
李云深看见短信，看见他的车，脚步一滞。
童楚星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他们约好一起吃个午饭的。
李云深摇了摇头，“童大夫，对不起，家里来了电话，有点事，我可能要先走了。”
童楚星点头，“好”，他拍了下他的背，“有帮助找我，有机会再约。”
李云深很慢地过了马路，钻进封亿的车。
屁股没坐稳，一个耳光就呼了上来，李云深偏着头，突然觉得，额头的伤又裂开了。
“你想干什么，”封亿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揪了回来，恶狠狠瞪着他，“怎么，要跑路了，索性拖我下水，”
“李云深，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这么虚伪这么婊呢！”
李云深左脸发烫，大脑一阵晕眩，失措着目光，看着封亿，“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封亿吼道，“你不明白你会来找阿楚！北京这么多医院，哪家不能治你那张烂脸非他妈跑这儿来！”
“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他咬牙切齿，“咱俩要断了，我打了你，你心有不甘，所以来找阿楚说三道四，是不是。”
“你觉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自己多干净啊，你在阿楚面前就是个罪人！你就是第三者！你哪儿来的脸自告奋勇，你分明是想毁了我在阿楚面前的形象！”
“是，没错，”李云深猛地抬高嗓门，红了眼眶，瞪着他，嘴唇发白，“我就是要捅开真相，就是要让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明白了吗，够了吗！”
“封亿你自食恶果，怨不得人，”他一字一句，“我是童楚星，我都不会接受你为了和我在一起，去找小三，气妻子，你根本是自私自利，你只在乎自己！”
“放屁！”封亿眼睛充血，“你是阿楚？你算什么东西，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我警告你，”他手指颤抖，“如果阿楚因为你，对我有了意见。”
“我杀了你。”
李云深偏过头，闭眼之时，眼泪就下来了。
他把哽咽声咽了回去，抹了把脸，作势开车门。
旁边又一冰冷的质问，“去哪儿。”
李云深吸了吸鼻子，抿住嘴唇，“回学校。”
封亿道，“我饿了，陪我吃完饭。”
“不必了，”李云深道，“我昨晚说了，解除关系。你自己找人吃吧。”
下一秒，被封亿扣着手臂，抓了回去，“做梦！”
他叫道，“我和唐珊没成功离婚以前，你不准走。”
“我懒得再找一个三儿。我嫌脏。还得费工夫调教。我没这时间。”
李云深笑道，“我也挺脏的，你也该嫌弃我才是。”
封亿也笑了，大手一挥，打了下他的头，“别开玩笑了。要不是老子带你这老处男开了荤，恐怕你连那玩意儿咋运作都不晓得。”
“托你的福，”李云深忍着心脏抽痛，笑道，“我不仅学会了，还懂得学以致用。”
封亿脸色瞬间变了。
李云深再次想下车，被封亿掐着后颈，死死摁在车窗上。
他寒声，面部狰狞，“有种，你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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