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和小丑女搭乘的车队一路疾驰，最后在废弃的工厂停下。后面一辆汽车甩尾急停失误撞上了小丑那辆车，小丑搂着小丑女一阵大笑，随手给了战战兢兢道歉着的车手一枪。
车队里的罪犯纷纷下来，默契地绕开地上还在抽搐的新鲜尸体，围着小丑站开。
“哇哦，这下终于有些好戏开幕前的样子了。”小丑女用鲜艳的发尾在手指上缠了一圈一圈，挑眉笑着，视线扫过全场。火热的眼神所及的地方罪犯纷纷低下头，避免直视她。
小丑正了正外套，坐在仓促被拖出来的旧沙发上：“阿卡姆被炸，那群警官先生和我们的老朋友蝙蝠侠都在跳脚。现在就出去干些什么就显得又蠢又没有惊喜了，我们在这待到明天。”
废弃的工厂墙壁上挂着一面哥谭的地图，已经摇摇欲坠，但还是能看出大概的样子。小丑瞥了一眼，朝图中某个红点开了一枪，是标有韦恩字样的大厦。“那里。明天布鲁斯·韦恩在那里举办了一个活动，我们也去活动一下。”
呼声四起，小丑踢翻旁边的一个箱子，成堆的枪械、弹药、C4侧翻出来，滚落一地：“玩具，挑。”
小丑女扭了几步，捡起一把小巧的□□，歪着头眯眼瞄准了一下。
“P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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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的不吃吗？”彼得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看向刚结完账回来的妮科斯：“你看这个肉酱……这个培根片……吃吗吃吗吃吗吃吗？”
妮科斯面露冷漠，肉酱培根片什么的才不能激起她的食欲，你的小胳膊倒可以：“不吃不吃不吃不吃。”
彼得看着妮科斯的眼神，莫名地感到头皮发麻，于是安静地埋头吃三明治。
彼得嚼嚼嚼，断断续续地问：“妮科斯你……是怎么决定来纽约读法律的？说实话，我想过去远点的地方生活和读书，但是总没有下定决心，再加上梅姨和姨夫都一直在这里生活，就一直没提。现在我一边在纽大读一边争取斯塔克集团的实习名额，还能陪着梅姨他们。我的意思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待着很舒服。”
妮科斯点了一杯咖啡，在手里摇摇晃晃等它放凉，氤氲的雾气漫上来将她的面孔模糊开：“我在故乡遇到过不好的事，就算是熟悉的地方也不会想久待。我知道我不会一辈子留在日本，所以成年之后就开始为出国作准备。”她目光投向窗外，眼神有一些放空，明显在回忆什么：“我不再有妈妈，但我的养母像梅姨一样善良，她支持我要做的事，也尊重我的决定。”
看到彼得有点惊讶的表情，妮科斯摆摆手表示不用致歉：“你能在这座城市遇到我，我已经没事了，以后也会没事。”
“至于选择法律。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过得有一点偏激，但是现在我想学习一些我认为对的规则。如果说有相对正确的规则，就只有各个国家权衡之下不断完善的律法。那是基于人类伦理道德制定的规则，已经做到了最大程度上的公正。”妮科斯垂眼喝了一口咖啡：“有些起火的地方是消防员到不了的高楼，但高楼里每一层都配了消防栓让人自救。对我来说，法律就是这样的消防栓。”
彼得早就停止吞咽三明治的动作，他听着妮科斯的话有一些奇怪，与其说她想了解那些法规，不如说她想了解普通人的道德观念。她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却好像总是把自己当做异类。她说的是对的，他非常同意，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彼得很奇怪地在妮科斯身上找到一丝同类的味道，但很快被他自己否决。开玩笑……变异蜘蛛一共有多少只？
这时一旁摆着的电视机上插播了一条新闻，彼得和妮科斯都看向了电视机。那是一条紧急播报，哥谭市的阿卡姆疯人院□□，数名罪犯在逃。
妮科斯转过头，皱眉：“你听说过哥谭市的蝙蝠侠从不杀罪犯吗，就算是我也知道，这不是阿卡姆第一次□□。抓抓逃逃的小游戏，虽然知道是依据人类的标准处理，但还真是……让人无奈。”
彼得清清嗓子：“咳，你不是，希望借法律的手段……我也觉得这样做没什么效率，但似乎也只能这样。”
妮科斯摇摇头：“那是人对人之间的规则法条，这些以杀戮为乐的罪犯……能算作是人？”
彼得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你……？”对着那张脸，他真的说不出“你有点偏激了吧”这样的话，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她话语的可行性。这真是太可怕了，彼得移开了看向妮科斯的视线。
“Men get arrested.Dogs get put down.”妮科斯偏头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念出这句话。人得以进监狱，畜生只有下地狱。
她会对仍有人性存在的那部分罪犯留有余地，但是总有些时候，在有些地方，她看不到那些人眼中哪怕一丁点的人性。有些被丑恶泡烂掉的地方是治不好的，逆耳的忠言和苦口的良药都无济于事，医治之法只能是把腐烂的地方连皮带肉地割下来。妮科斯能保证自己看待人类的态度是十成十的客观标准，但是一旦越过人类的界限，她便不会手软。无边丛林间，野兽相残也需要人类的链条来束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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