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篠看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这些人，永远都只会把国家的坏事推到女人身上，从来不会觉得坐在龙椅上的那个蠢猪有一丝一毫的问题。
颜墨起身，高高的站在曹大人面前，垂眸，就像是俯瞰地上轻易就可以踩死的蚂蚁一样：“不知曹大人是否还记得十年前京城刘家的灭门惨案？”
曹大人一听，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愣了好久，才抬头：“你、你这妖妇到底是谁？”
颜墨轻笑一声，随即一挥手：“隽儿，出来吧，这位曹大人年纪大了，可能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给他提个醒，想想这位以贤臣著称的大人，是如何的面慈心毒做人的。”
随即，一位白衣少年出来，双目通红，显然跟这曹大人有仇啊！
少年一脸愤怒的诉说了曹大人是如何残忍的杀害他一家，还霸占了他家财产和霸占了他那个才十四岁的姐姐的畜生行为。
最后少年的姐姐也被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折磨死了，少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替家人报仇，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老东西。
然后……曹大人就被少年做成了人彘，放在了茅房里……
林篠第一次目睹了将活生生的人做成人彘的全过程，非常的触目惊心，因为真的非常恶心。
处理了这个曹大人，后面林篠还跟着颜墨一起处理了张大人和王大人……
每一次，林篠都有种刷新三观的感觉。
颜墨处理完这些人，还目光温柔的对林篠道了一句：“本官很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所以只要你听话，本官会护你一辈子的，明白吗？”
林篠浑身僵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乖巧的点头：“知道。”
虽然知道颜墨处理的那些人，也都是些人渣，可是她心里还是对颜墨有些阴影，这个人阴晴不定，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段时间，颜墨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都在处理一些人，就像是白色恐怖来袭一样，整座皇城都处于恐慌之中，人人自危。
林篠待在颜府里，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从府里下人的口中，还是能够得到一些消息的。
皇城迎来冬至，下了今年第一场大雪，整座城在皑皑白雪之下，显得更加寂静不安。
颜墨这几天，都呆在府里，似乎是因为身体有旧疾的缘故，她在冬日里，倒少了以前的凌厉，多了一丝病态美。
颜府里养了一些的翠竹，颜墨平日里也不爱赏竹，唯有在这大雪天里，时常望着这碧绿的竹子出神。
林篠拿着刺绣素色披风替站在亭子里赏雪的颜墨披上，道：“大人，当心受寒，身子要紧。”
颜墨伸出手掌，接了一片落下的雪花，声音格外冰冷道：“下雪，最适合掩盖鲜血的味道，开春雪一化，便会把那些藏在雪下面的鲜血洗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林篠听得瑟瑟发抖：“……”为什么听到大佬这句话，总有一种天凉王破的异曲同工之妙！
颜墨抬眸，盯着林篠：“我记得，你今年似乎已是二八年华了？”
林篠点头：“是，主子问这个干嘛？”
颜墨轻轻握住林篠的手，目光深深的盯着林篠手腕上的红玉镯子：“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你可会怨我，让你本该无忧的年华，让你经历这些？”
林篠摇头，一字一句，情真意切道：“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主子让阿篠习得一身本事，又将阿篠护在这颜府内，阿篠感激不尽！”
颜墨歪头，垂眸，伸手将林篠额前的碎发提她捻到耳后，温柔道：“不久之后，你便会有一个安稳的生活！”
林篠抬头，她听不太懂颜墨这句话，莫非她是要给自己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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