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宿,又向云岚念叨了许久才睡下。
到了第二天戌时,皇甫冷雪自然是要去,想着随行的人不宜多,又是去那种地方,于是只叫了方言不改和顾长平同去。
正巧这时柳白来串门,见皇甫冷雪要出门的样子,便问道:“公主可是要赴约?”
皇甫冷雪虽是光明正大,想到其实是去妓院,也还是有些扭捏。
“是啊,赴约。”
“可莫像上次那样醉个一天一夜不见人影,小心云侍子还不让你进门!”
被他一调侃,皇甫冷雪更尴尬了,一时不知说什么。
“不如带了我同去,有人劝酒,我也可以替公主挡挡。”
“那倒不用了,我不会去多久,很快便回来。”
皇甫冷雪走后,柳白又和云岚说了会儿话,一起用过晚膳,这才回了自己的碧玉馆。
平日里休息得早,下人们知道他爱清净,也都早早地退了出去,柳白熄了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断听见院子里有别院的下人往来,因他性子和蔼,又不怎么受公主宠爱,下人们平常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小四子在院子里跟一个小厮说话。
只听小四子道:“哎,我跟你说,我们这个小郎,真是个没用的!”
“你别瞎说,当心叫人听见了!”
“听见怕什么?他就是个没脾气的,是个人就能踩他头上去!”
“你们就这样待你们这位小郎?”
“还不是他不争气,明明是与云侍子一同进来的,还先给的名分,到如今公主却连瞧都不瞧一眼,害我们整天被水仙居的人欺负,看他们脸色!”
“唉,这你不能怪他,听说那云侍子很会勾人,又那样好看,公主不迷才怪。”
“可他都不去争!天天还跟没事人似的,见公主跟云侍子在一处,他还高兴!你说这是什么人呐?”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稀罕,只听说过明里暗里争风吃醋的,没听说还有往别人那推的。说起来,苏小郎倒是个真情的人,一心是想着公主呢!”
“可惜公主不想着他,不过还是比我们这一位强,看他每天的样子就着急!”
小四子说着,还不时发出不屑的哼声,俩人正聊的起劲,希语从房中出来把小四子狠狠骂了一顿,另外一个小厮也灰溜溜地跑了。
等了片刻再没人说话,院子里恢复了寂静。柳白翻了个身,终究还是下了床。说来这床,刚回府的那些日子,公主也是睡过的,可后来便都是去水仙居,碎锦池了。
柳白取出一壶酒来给自己斟上。
尽管有了好东西,公主从来不忘给他一份,但究竟是相敬如宾,这原因,又该问谁去?
好比这杯中酒,瞧来也是佳酿美酒,咽下去竟然是酸的。
他若不说,谁又知道?
公主平日出行,随行的下人都是走在马车两侧,今天皇甫冷雪惦记着路远,因此给了顾长平一匹马,方言不改伤势初愈,便叫他坐上车。
他起初还扭捏,皇甫冷雪道:“叫你上来是有话要问你!”
“公主是想问花魁的事?”
“你一猜就中,那就说说吧。”
“说起来,春色楼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倒很是有名。所谓花魁,就是名妓之首,那花魁大赛自然是青楼小爷之间的比试。这春色楼也倒有本事,每年都不知从何处找来八位才貌出众的公子,于五月十二这一日在春色楼比试才艺,获胜者即为当年的花魁。据说只要能进场的女子,都有机会从这些公子里挑上一个带回家去。因此每一年都引得无数富家千金,豪门贵胄争那进场名额。”
“进场名额?难道说还有人数限制?”
“倒也不是人数限制,听说请帖都是春色楼自制,只有她们觉得有资格进场的人才能收到,至今也不知道评判标准究竟如何。曾有一年,来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布衣女子,场中人都没把她放在眼里,结果那花魁却一眼看中了她,把那些花了大把银子的小姐们给气个够呛。”
“这么说,难道秦青语也收到了入场的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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