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明忍不住皱着眉头看向他,“你不要总是这样好不好?谁在工作中都会受委屈,难道都得去报复?”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说说。”上官惟给薛明明夹了一筷子菜,“别生气了,来吃菜。”
方万家拿薛明明当枪使,又反过来嘲讽,萧遥则抢薛明明的侧写成果,全都不是好人,薛明明心善不愿计较,他可没有这个菩萨心肠。
薛明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愿意不去找人麻烦了,放下心吃晚餐。
刚吃完,手机就响了,又有命案发生。
薛明明飞快地站了起来,对上官惟说道,“又有命案了,我不能陪你了,你先回去吧。”
“我送你去……”上官惟拉住她的手,“你说你做什么职业不好,偏要做这种又脏又累又不能按时上下班的工作。”
萧遥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个死者目测三十来岁,面部被砸花了,致命伤在后脑,凶器是现场的砖头,身上衣物干净整齐,和她手上那个案子几乎一模一样。
法医张姐看向她,“和免费公园那个一样,后脑勺受连续击打致死,头骨碎裂,死亡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到六点。”
已经检查过的小路道,“身上财物也没有丢失,不是劫财。发现死者的是一个修路的工人,这里正在修路,前面有半段被围起来,施工队下午不开工,那名工人落了东西,回来找才发现的。”
雷国明道指派,“先去问清楚发现死者那个工人,再在邻近走访,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小路和赵方他们应了一声,飞快地离开了。
萧遥过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死者,又到围起来隔离线上看了看,自己试着跨过去,回来说道,
“凶手是女性,年龄25至35岁,身高163-170之间,未婚,文化水平低,收入偏低,纪律性比较强。力气比一般人大,可能是汽修厂的工人,也可以普通工厂的人,但经常需要搬货。她和两名死者都认识。”
雷国明一边点头,一边让人按萧遥说的方向去排查。
张姐道,“凶手的力气要大到这种程度,的确像是做苦力的。”
萧遥点点头,继续一边看一边思索。
陶贺晃到萧遥身边,那张英俊的脸凑了过来,“萧遥,这个死者身上有残留的香水味吗?”
“没有。”萧遥摇了摇头。
这时薛明明来了,看了看死者的情况,“凶手毁坏死者面部,应该是为了让人查不出死者身份。”
萧遥闻言没有说话,关于这一点,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第一个死者很快被人认出来,又仿佛证明,凶手打烂死者的脸并非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她蹲下来,将眼前的死者和前一个死者对比,末了说道,“系连环杀人命案,这里和上次那公园距离不远,可初步估计,凶手的活动范围在这一带。另外,她一定还会杀人,希望注意排查。”
雷国明点头,安排人去确认第二名死者的身份并排查社会关系,就收队回局里,开始加夜班。
萧遥在办公室里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起身去法医室找张姐。
她戴着口罩,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一刹那的难受。
张姐抬头看向她,“一时半会尸检还无法完成,你可以先回家,明天再过来。”
萧遥问,“我想问一下,两名死者的面部,有没有什么不同?是不是第二名死者的面部受到打击的次数比较多,力度比较轻?”
“我这就帮你看看……”张姐说完,马上向面部进发。
半晌,重新看过两名死者的她点点头,“的确像你说的,第一名死者的面部被砸的力道重很多,第二名的则轻很多,所以击打了多次。”
萧遥听了点头,“凶手打烂死者的面部,不是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而是为了泄愤。”
“可第二名死者不一样……”张姐道。
萧遥道,“对第一名死者,凶手是无意识下的泄愤动作。而第二名死者,凶手是为了和第一名死者统一,才故意这样伪造的。”
说到这里,萧遥往外走,“这个凶手因不明原因怨恨男人,我需要死者更齐全的社会关系,包括家庭关系。”
去找雷国明把自己的要求说明白之后,萧遥离开警局。
刚走到大门口,身后传来汽车鸣喇叭的声音,萧遥回头,见陶贺从车里探出一张极其英俊的脸,“上车,我送你啊,顺便问问你和案情有关的事。”
萧遥听他说和案情有关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说了具体的地址。
陶贺一边开车一边不大正经地问,“何志成有没有回去骚扰你?”
“没有。”萧遥道,“你不是说问我和案情有关的事吗?问吧。”
“我说你这也太认真了吧。”陶贺露出受不了的表情,“我跟你说,女孩子太强硬、太一本正经都不讨男人喜欢,男人喜欢娇俏可爱的。这一点小明明就做得很好,你应该向她学学。”
萧遥自从看了性|变|态那杀手录口供之后,心情一直很压抑,脑子也十分乱,随时有发飙的可能,此时再听陶贺说和案情无关的事,更烦躁,干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陶贺见她不说话,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回到正题上,“你怎么知道凶手是女性?又怎么知道她的身高、年龄和婚姻状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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