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算账的时阑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杜小曼一眼,其余的人都僵了僵,黄师傅和小三打了个寒战,胜福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掌……掌柜的……此事不当乱说的,万一……”面色十分惊恐。
杜小曼识时务地闭了口。
时阑拨着算盘,慢慢说:“这两个人,确实都是负情负义之人,得此结果,也可以说成是报应。”
杜小曼皱眉道:“报应也不至于要人命吧,也不至于把人先下毒然后再砍个十刀八刀那么惨吧。”
时阑手中抄着账目,头也不抬地说:“但,如果换过来一想,假如这两个人没有这种结果,可能齐氏正妻还在受苦,王生依然欺骗女子。”
杜小曼道:“是这样没错,不过杀人实在太过激,可以找点别的方法,小小惩罚一下……”
时阑似笑非笑地停笔抬头:“惩戒这种事情,要怎样定一个度?何种程度的惩戒为好,何种程度的惩戒为坏,你觉得应怎样区分?”
杜小曼噎了一噎,没错,在这种封建又男权之上的古代,男人欺负女人是被默许的,假如没有月圣门杀人事件,可能那个富户的老婆会被丈夫欺负至死,青楼那些可怜的□□们会继续被骗。但是……月圣门的手段,也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黄师傅小三胜福等人手忙脚乱关好门收拾好东西假装什么都没听见遁回房中去了,绿琉和碧璃在一旁想打断杜小曼的话嘴张了又张。
杜小曼哼了一声,向时阑道:“没想到你还挺能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说话的。”
时阑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笑了:“哦,因为区区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恶寒!
夜半,杜小曼在床上辗转反侧,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房内,让她又想起了月圣门。月圣门中的女人们一定都有段不幸的往事,但如今沦为暴力团体成员,实在更加不幸。
不过,杜小曼也很不厚道地想,为啥类似的团体一直没找上慕云潇那个烂男人,唐晋媗其实也是被他欺负死的,凭着慕王府的实力,慕云潇不至于被杀那么惨烈,让他挨顿揍也是好的么。
唔,这样想是不是太暴力,也有点倒向月圣门邪教了。杜小曼拍了拍额头,喃喃自语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统统走开!我要好好睡觉好好睡觉~~”最近几天,杜小曼的房间很不幸地闹了白蚁,所以她暂时从小楼二楼的房间搬出来,住到一楼的房内。
她自言自语的声音不大,但如果是武功高强的绝顶高手,隔着墙在窗外还是能听到的,譬如——
月光下,窗台墙根处一块长满青苔的黝黑石头动了动,外皮居然脱落下来,一个以奇怪的姿势蜷缩成石头形状的人影慢慢站起,捋了捋胡子,对着窗子冷笑一声:“小丫头果然有些本事,竟然知道老夫埋伏在窗下,再看透了老夫的易容。呵呵,今日愿赌服输,来日再请教!”
萧白客飞身而起,踏着清冷的月光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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