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著山去给“流如云”医治,绿姬也赶忙跟上,帮著山打下手。
公子小白被鲍叔牙拽到槐树下上药,看着绿姬照顾“流如云”的身影,别提有多心酸:这女人不是说好了回来给他上药的,怎么竟全忘了?
鲍叔牙拿出药酒,用麻布蘸了,给公子小白上药,小白却直喊着师父手太重。鲍叔牙已经轻的不能再轻,公子小白却仍喊疼,鲍叔牙一脸无奈,见小白直直盯着马棚处绿姬的身影,又气又好笑。
鲍叔牙清清嗓音,出声道:“绿姬姑娘,能否过来为公子擦擦药,老夫到底是男子,手重的很,公子疼痛难当啊。”
这边著山已为小棕马包扎妥当,绿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听到鲍叔牙呼唤,绿姬赶忙走上前来,接过了鲍叔牙手中的药瓶和麻布。
纤纤素手轻巧地用药水濡湿麻布,温柔地点在公子小白的伤处,耐心细致地擦过他脸上的每一处伤痕。药酒每每接触伤口,都会引起一阵钻心的痛,可小白却满面堆笑,看得一旁的鲍叔牙直撇嘴。
处理完脸上的伤口,绿姬问小白:“哪里还有伤?”
公子小白将双手翻过来,绿姬这才看到,小白手上有两道极深的勒痕,估摸着是方才急速驰马中看到绿姬被“流如云”甩下,着急停马去救她,生生勒出来的。
心像被放置在温泉水中,被温暖包裹着,却也不住抽痛,似有窒息的危险。绿姬埋着头,耐心地为小白处理着伤痕。
小白从未以这个视角打量过绿姬,见她睫毛低垂,认真为自己擦拭伤口,琼鼻小巧而坚挺,薄唇轻咬,忙屏息凝神,生怕呼吸太重会唐突了她。
著山为“流如云”处理好了伤口,在一旁呆站着躲懒。鲍叔牙冲著山微微摆手,示意让他回房。
著山看了看槐树下的公子小白和绿姬,一笑,冲鲍叔牙一抱拳,悄没声回房去了。鲍叔牙一脸慈祥地看着槐树下那两个身影,也抬腿欲走。
达达的马蹄声从远到近,绿姬和小白都抬眼向外看,鲍叔牙也住步回头,来人竟是派去鲁国卧底那侍卫。
鲍叔牙快步上前,问道:“可是有什么情况?”
侍卫躬身,低声回道:“正是,大夫,莒国公的侍卫才到鲁卫两国交界处,就被管大夫的侍卫截获,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了曲阜。我从鲁宫守门的侍卫那里探知,管大夫打开空竹筒,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大笑起来。谁知鲁国公耳报神灵通的很,听到了信儿,马上去找管大夫问,绿姬姑娘算出来的新君究竟是谁。管大夫便拿空竹筒给鲁国公看,但鲁国公生性多疑,并不相信管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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