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叔牙点着公子小白的鼻尖,一脸贼笑:“好小子,如今到底是大了,心眼也多了,瞒着你师父,就做起了坑拐人家姑娘的事。”
小白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鲍叔牙拉到一旁,看了看不远处绿姬的房间仍房门紧闭,才松了口气:“师父别乱说,哪里是坑拐了,不过是多给她点时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罢了。”
鲍叔牙冷哼一声:“臭小子,你那点心思,为师如何不知?你与绿姬姑娘交好,为师为你开心,只是治国之道也不可偏废。”
小白点点头,笑嘻嘻对鲍叔牙一抱拳:“师父放心,晚饭后我们就去书房,请师父赐教。”
鲍叔牙面露满意的神色,才欲点头,不远处房门忽然打开了,绿姬从房中走了出来,房前屋后转了几圈,似乎在找什么。
看到小白和鲍叔牙在这里说话,绿姬走上前来,一脸惶惑,问道:“大夫,你可见到懒丫头了吗?”
鲍叔牙思索下,照实回道:“午饭后就没再见过,姑娘不必慌张,如今我们搬了家,懒丫头也许藏到什么地方玩去了,再找一找。”
小白宽慰道:“那么大个丫头了,丢不了的,许是在后院茅房呢?你去找过了没有?”
鲍叔牙接道:“是啊,姑娘,先莫惊慌,好好找一找吧”,鲍叔牙边说边推公子小白,“公子也帮着姑娘好好找找。”
小白回身道:“若在茅房,我怎么找。”
鲍叔牙不禁扶额,方才说这小子开窍心眼多,眼下居然又冒傻气,鲍叔牙不管三七二十一,推着公子小白和绿姬去后院找懒丫头去了。
从后院到前院,屋里屋外,两人将这小院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未见懒丫头的身影。
小白将所有侍卫都叫了出来,盘问懒丫头的下落,众人面面相觑,都说没看见。
绿姬彻底慌了,满脑子都是不好的预感:“她一个小丫头会去哪儿呢,是不是,是不是……”
小白赶忙宽慰道:“不会的,管仲好歹是个大夫,抓你抓我抓师父还有可能,不会对一个小丫头下手,何况懒丫头原本就是他们的人,抓去也威胁不到我们。”
小白话音才落,著山骑着犬戎驹从外面回来了。看到众人在此集结,著山忙下了马,对公子小白一抱拳。
小白方才盘问众人时,发现著山不在,就觉得有几分蹊跷,如今他骑马而归,神色极不自然,更加勾起了小白的疑心。
小白问著山:“懒丫头在哪儿。”
著山一愣,垂头回道:“在城北那片林子里。”
小白顿时黑了脸,目露厉光:“什么?那林子常有野兽出没,你们去那里干嘛?为何你一人回来,懒丫头人呢?”
从小到大,公子小白都未曾如此严厉与他说过话,著山吓得老实回道:“午饭后,懒丫头来找我,说想炖补汤给绿姬姑娘补身子,需要采蘑菇,就闹着让我带她去采蘑菇。”
小白面色没有丝毫缓解,命令道:“继续说。”
著山低着头,说道:“我被她闹得不行了,就骑马带她去了城北的林子,我和公子去那里打过猎,记得林间长了许多小蘑菇。到了那里之后,懒丫头采蘑菇,我就在一旁等,后来我们俩就吵起来了。”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鲍叔牙急道:“再怎么吵,你也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呐!”
著山不服气,抬起头回道:“她骂我也罢了,竟然骂公子,我实在不能忍。”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有数,能让著山和懒丫头对骂起来的,无非就是公子小白和公子纠之间的事。
虽然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说什么,众人干瞪着眼,等看公子小白、绿姬和鲍叔牙的反应。
鲍叔牙气道:“你们各为其主,有什么好争辩的,懒丫头不过是护主心切,你们各自少说两句不就好了。”
著山仍争辩:“懒丫头说我们公子不仁不义,窥视其嫂,这分明就是胡说八道,明明是公子纠先……”
未等著山说完,鲍叔牙喝道:“著山!不准乱说话。”
气氛跌至冰点,这话题实在太敏感,侍卫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偷眼窥视着公子小白,好在小白神色自若,没有什么变化,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决定直面自己对绿姬的感情那一刻起,小白早已将他人的评价与看法抛诸脑后。因缘际会让公子纠放了手,而他选择了坚持。究竟谁对谁错,小白根本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只有绿姬的想法。
果然,听了著山的话,绿姬面色尴尬,有自责有伤心,还有几分愧疚。
小白忙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再说了,你现在就随我去城北林中,把懒丫头接回来。”
谁知著山却打别:“我不去!”
小白问道:“为何不去?那里野兽出没,眼见天要黑了,再不去,她被熊吃了可还了得。”
著山回道:“吃了便吃了吧,公子,像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何必留她?她在这里吃你的用你的,还终日里惦记着公子纠,这种人,被熊吃了都脏了熊的嘴。”
小白强压着愠怒,斥道:“够了,速速去把人带回,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先扒了你的皮。”
著山一把推开公子小白过来拉他的手,耍起泼来:“我不去,我咽不下这口气。最好即刻被熊吃了,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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