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李英云走了,崔庄头也只得快步跟上去。
倒是彭越,他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吩咐阿于留在这里,看好狗剩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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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上有一片专门修建,现由庄头居住的宅子。
圣上将庄子赐给李英云,按说那片大宅子也是李英云的。
只是李英云并不住在这里,所以崔庄头仍然住在那片宅子里。
李英云说回去,就是回到那座宅院。
等回去之后,来到大厅,狗剩也在几个护院的监督下不得不带着小桐一起走进来。
“狗剩,小桐平日里都吃什么。”李英云突然问。
狗剩被问得一怔,他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英云抬眼严肃的看着他,“你照实说,她平日里吃的都是什么!”
“野菜。”狗剩耷拉着眼皮说。
他害怕,但说到“野菜”这两个字的时候更多的是愧疚。
那么小的孩子,他却整天只给她吃野菜。
有的时候,就连野菜都是一种奢望,更别说喝野菜糊糊了。
李英云拧眉看着小桐,她相信狗剩说的定然不是假话。
“你喝酒吗?”李英云突然又问。
狗剩诧异,然后就摇头,“不……不喝。”
“那你赌博吗?”李英云又问。
这回狗剩更加诧异,他连女儿的一顿野菜糊糊都管不起,哪可能去赌博?
见李英云一直盯着自己,狗剩不得不再次摇头,“不……不赌博。”
“那你在庄子上干活的月钱呢?为何连一点粉子都给女儿买不起!”李英云大声问。
一个男劳动力,他还是在庄子上吃饭的,他的月钱怎么可能连一个三岁小女孩的吃食都解决不了?
狗剩的月钱,该够小桐吃得饱穿得暖才对。
李英云问到这个问题,崔庄头有些急了。
他也终于反应过来,李英云绕了一大圈,是要把问题查到他头上呢。
“李小姐……”
“我现在没有问你!”李英云厉声打断崔庄头,她眼睛紧紧的盯着狗剩,等待狗剩的答案,仿佛只要狗剩说半句慌话,她立刻就能看穿。
狗剩吱吱唔唔,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他说不出理由,而是那理由他实在不敢说。
狗剩一直说不出来,李英云突然就笑了,那笑容却极冷。
“你不敢说是吗?那我就替你说!阿于!”李英云沉声道。
阿于应声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手里,还提着两个护院,进到大厅,阿于随手一丢,就把那两个护院摔在大厅中间。
接着,阿于将一个破旧的小木盒子捧到李英云面前。
狗剩一看到那个破木盒子,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李英云接过木盒子,眼睛仍看着狗剩,在狗剩的注视下,李英云动作缓慢的将那个木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几张白纸,上面写了一些字。
李英云打开,举在狗剩的面前,“这,就是你的月钱,对吧?”
那些纸,是欠条,是崔庄头给狗剩打的欠条。
从那些欠条可以看出,狗剩已经有大半年没有领过月钱了。
他只拿一堆白条回去,难怪小桐只有野菜吃。
难怪她极度营养不良,身子那么瘦小,只长了一个大脑袋。
之后,李英云又把白条举到崔庄头的面前,“崔庄头,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先前皇庄收成不好,库里也没存下银子,就……就只能先欠着大伙的月银……”
说到这里,崔庄头急忙闭嘴。
可是已经晚了。
李英云笑了下,“这么说,被拖欠月银的,不只狗剩一个了?”
之前大家伙的伙食,李英云也不用问了,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再睁开眼,李英云挑眉轻笑了下,“崔庄头,先前皇庄是归皇家的。既然是归皇家的,那这些白条理应由皇上来清。不如我叫人把所有的庄户都集中起来,把他们手里的白条都收了,然后带进宫去问问皇上,何时还他们这笔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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